招小狗的那种手势。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才发现，这还有个人坐着呢。

        程柏晗叹一口气，起往他那边挪，众人朝她行注目礼，这个空档，程柏昱问唐栩尧：“刚才谁要动手。”

        唐栩尧侧下额，指向很明显的对准了几分钟前还要陪他过招的男人。

        程柏昱看过去，这么个情景下，那人倒没太怯，还撑着想说两句：“ares，我们去年温网决赛见过。”

        程柏昱随意地哦一声，俯从桌子上拾了不知谁仍在那的还燃着的烟，与此同时，他后的保镖动起来，手灵活的抓住人按在沙发上，他边的女孩儿尖叫，他大声嚷：“你动我试试！你他妈……啊……”

        鬼哭狼嚎。

        接下来的画面没看见，程柏晗被唐栩尧捂住了眼睛，但似乎闻见空气里有肤烧焦的味儿。

        所有人一言不发。

        唐栩尧将程柏晗带到程柏昱跟前。

        他的手撤下去，视野重新回来，这个角度仍然看不见另一边发生了什么，但能看见这边站着的人都用一种讳莫如深的表情在看她。

        程柏昱揽住她的肩，对郑迦举一下杯子：“听说你今天生日，对不住，打扰你兴致。”

        他说完，仰把酒喝了，杯子在空气里倒扣，一滴不剩。

        郑迦哪敢领他的歉，搓手：“没有没有……”

        程柏昱把程柏晗领走了。

        郑迦一言难尽又求知爆棚地看着唐栩尧，他悠哉打烟：“都说了是我祖宗。”

        程柏晗这时候不懂，祖宗这玩意儿，可以敬可以重，可以捧可以护，甚至可以烦，就是不会爱。

        ……

        而程柏晗正在跟程柏昱吵架。

        坐上车，她问：“你来干嘛？”

        程柏昱开车，这会儿刚到路上，车厢里有他们上从酒吧里带出来的烟酒味。

        他跟自己公寓阿姨发信息，让准备房间，吩咐完之后，说：“不然你想让爸来？”

        威胁之意明显，程柏晗停顿一下，心口窝火：“爸爸说我什么都可以！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不包括你跟自己侄子搞乱。”

        “是表侄！”

        “叁代以内。”

        “程柏昱！”程柏晗气得大叫。

        “没大没小。”程柏昱单手控车，另一只手给他妈发信息，“他对你没那个意思，你趁早歇了心思，为你好为他好。”

        “你怎么知他对我没意思，刚才为了护我他手背都受伤了。”酒瓶落的时候，唐栩尧把程柏晗遮得严严实实，跌落的酒瓶碎片刮到他手背上，程柏晗看到一个小口子。

        程柏昱不为所动，也恼火：“那不是对你有意思。因为你是爸的心肝宝贝，因为你有任何差池爸都会让他十倍还。程柏晗，你长没长脑子，你但凡想想，他在那个位置，你奢望他能给你什么回应？”

        “你忘了他妈为什么嫁不了他不会忘，就算他跟你在一起，也是为了报复你。”

        “你再说？！”程柏晗不想听。

        程柏昱冷哧：“够傻的。”

        程柏晗扭过去瞪他，这会儿红绿灯，她老哥半张脸被外面的路灯遥遥照着，花那叫一个帅，程柏晗被这个侧脸弄得没脾气，也是很能理解她老哥小时候那么，她妈都不舍得打一下的深层原因，最后咬牙切齿拿手机录像：“让你的迷妹看看，看你暴躁老哥的样子！”

        程柏昱拍掉她的手机：“我没有走上犯罪路，已经很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