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瞥她一眼，然后视线回到前方，绷紧的情绪压抑得可怕。

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有些模糊，可是眼睛的光却是清亮清亮的。他走过去把她捞起，低下去蹭她的鼻尖。“周红红。”

周红红差点要训他，大病初愈抽什么烟，可是话到了咙却又咽了下去。

这情景他是越看越碍眼，她却还嫌不够似的，见到他劈就问：“我的证件呢？”

闻言，她急忙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到了住宅楼的门前，程意停了车，正要去按周红红安全带的扣。

他止住动作，冷然：“你要不想下车，我们就来办事。”

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嚷嚷着：“你怎么没个信用的。”

程意把烟叼在嘴上点燃，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证件不在这。”

“那是因为你自己就没有。”没文化的氓才可怕，因为他仗着没读过书，本不讲理。

“我那招工完全不看毕业证。”

周红红心里叹了声，温和地说：“我走了后，请个钟点工，把房子收拾收拾。还有，不要总是抽烟喝酒的。你都老大不小的了，要学会照顾自己。”

程意眼里的亮光骤灭，放开对她的钳制，出口的话恶毒异常。“放心，想

“你不要又反悔，你答应过的。”

上不是一样能搞。”

周红红被噎住了，她想起了自己当初的学费。她有种心虚，在金钱方面，她欠了他。

他很合。“在店里，我找到了再给你。”

车里的空气非常沉闷、闭窒。

她想起他曾经的话，提醒，“你不是说,车\震挡运势……”

周红红被他的烟味呛了一下，唯恐他又强来，惊惶失措。“你别碰我。”

“反正放店里了。”他事不关已般，“我今天不过去那边，你要不自己去找？”

“你把我的东西放店里什么。”她怀疑他是在故意耍她，“我重新找工作，那些都要出示的。”

“我说了你就信？”他笑的弧度更大，“我当初还被着发誓，不和你扯证断子绝孙呢，你信过么？”

“对，我学历没你高，可我挣的比你多。”他讽刺一笑，加重了语气，“多得多。”

“……你别再揪这些，都没意义了。”

程意寒着脸，独自开车进了地下车库。他到家时，周红红已经把自己的行李拎了出来，端坐在客厅。

他闷不吭声，呼出一串的烟圈。

她瞪他，“你放哪儿去了？”

“那是当然。”他弯起嘴角笑，黑眸却是阴鸷的冷。

他食指勾住钥匙圈上的十字绣，慢慢过去茶几旁边，扔了钥匙，抛起上面的烟盒摇出一来，然后又四寻着打火机。

她有气，却不想和他吵,干脆扭望向窗外，不理会他。

她转了转念，正色：“程意，我最后相信你一次。你一定要把证件还给我。”

“那也要看是什么车。”他非常奚落,“这车五行旺我，搞搞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