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其实最可怕的从来不是鬼怪，而是能够纵鬼怪的人类。八百年前那场大乱，就是源于鬼怪被纵。

长生观门口就是一个便利店，伙同风潇跑到门边，刚刚迈出去一只脚，就差点被人绊了个跟。

“两罐也行。”

等苏灵走开，张天师将一包瓜子壳包好，准确无误地丢进几米开外的垃圾桶，拍拍手，斜眼看向旁端坐的风潇：“多大了？”

风潇喜笑颜开地点。

苏灵嘴角抽了下：“一罐够你喝么？”

没递给她，淡淡扫了眼上面龙啸天三个字，摊在手心，化为了灰烬。

“干吗呢？”苏灵转一看，却见是坐在门槛边嗑着瓜子的张天师。

张云羽：“去买吃的？给我带罐可乐，吃瓜子吃得嘴干。”

还真是一点不客气，苏灵转继续走。张云羽伸脚将她后的风潇勾住：“风长不是想跟我学术吗？现在我正好没事，坐下来教你几招。”

风潇立摇：“不用了，其实还和的。”

风潇梗着脖子：“那你说我多大？”

双修？长得丑想得倒是美。

昨晚因为苏灵在青岩村见过张青临那位三师弟张青竹，昨日驱鬼炼妖的祸首自然有了目标。不张青竹是不是被人借尸还魂，各大玄门肯定是要通缉他的。

风潇：“……太阳有点大。”

这个法会确实比苏灵预计得要漫长，讨论的内容无非似乎最近发生的怪事，各种大妖鬼怪，不仅是苏灵他们遇到过，其他门派也碰过几次，本以为只是鬼怪作祟，但昨日炼妖驱鬼之术一出，才知作祟的不仅仅是鬼怪，可能还有人。

龙啸天脸色大变，狠狠瞪了眼白皙英俊的风潇。风长面色平静地别过脸，看都懒得看他。

“不累。”

苏灵心也是，昨天在青岩村，张青临他们累得在地上，他抱着个熟睡的孩子，愣是一点汗水都没出。

现下已经初冬，今日是个好天气，日高照，坐在阳光下，很是舒适，哪里会有被炙烤的感觉。苏灵看他那张白净的脸，想他大概是怕太阳，便：“要不然你去屋内休息，等开完会我再去找你。”

“要点脸好吗？”

他低去看苏灵时，恰好对上她仰看上来的目光，冬日阳打在她光洁的脸上，连带着眸子里也覆了一层柔光，他忽然心念一动，许久之前的一些画面涌上心，脸颊忍不住浮现了一丝红晕。

苏灵咦了一声：“风长，你怎么了？”

苏灵看了他一眼：“那你和张天师坐在这里，我买了东西就来。”

几大门派讨论得热火朝天，尤其是几个牛鼻子老，长篇大论的本事非同一般，苏灵听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加上来得早，这会儿肚子也饿了，想着反正也没人注意她，干脆中途开溜去找吃的。

“二十三！”

苏灵轻笑，小声：“还不知多久能讲完呢，你要站着累，就去歇会儿去。”

“你看着买吧！”

苏灵木着脸问：“还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