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聂川，盘着坐在床上，抱着电脑。

“你为什么要问我哪里疼？”

里斯侧过脸，看向水纹酒店九层的那扇窗，它仍旧亮着。

聂川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带着深深的不满。

里斯来到他的床边，将塑料袋扔到他的面前。

“怎么了？你哪里疼吗？”里斯的声音有点沉冷。

“啊？那你回来的时候能不能路过二十四小时药房啊？”

“你在哪里？”良久，里斯终于开口。

去啦！你不是说要留在寝室里看电影的吗？人怎么不见啦！你再不回来我就把门反锁啦！”

聂川一边抱着电脑一边抓自己的。

“喂？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你爸爸的别墅又被炸掉了？所以你赶回纽约了？有任何紧急的事情你都要跟我说，不然……我会担心的……”

“唉，死我了……”

他觉得很郁闷，好不容易自己有机会坐怀不乱，回到寝室，坐等了里斯几个小时，这家伙竟然不在宿舍？那自己跑回来什么啊！还不如和莉莉去那个什么假面舞会！

“我的药呢！快给我！快给我！你看我的！”聂川在里斯面前张开，指着内侧泛起的一大片红色的疹子。

而里斯终于坐了下来，一把扣住了聂川的手腕：“了药就不要抓了。”

聂川没有计较他这样冷淡连一句安都没有，迅速拧开药膏，在自己过的地方。

而聂川的睡正好挂在脚踝上，他正叉着抓，看见里斯的那一刻，他眼睛里满满的“得救了”的样子。

“我在寝室里啊。”聂川的声音闷闷的。

此刻，他真心觉得拒绝莉莉是一件非常明智的事情，毕竟如果到一半自己抓的话……不是很挫吗？

聂川这才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真的很囧。

“我这就回来。”

“什么第一次前面也会疼……”聂川忽然反应过来，叫嚷了起来，“喂！你胡说什么呢！我上过起疹子啦！都是卡洛给我选的什么鬼衣，紧的要死不说，还让我过了！我好啊……给我买只药膏呗……”

里斯的声音，在聂川听来就像是碎了的冰，从大脑到心脏，莫名疼痛了起来。

他将电脑扔到一边，扯下自己的子，低下，果然大里面已经起了一大片的红疹子了。

“哦，好哦！你快回来！”

“第一次……前面也会疼。”

“我现在就回去。”

“喂！

聂川甚至能闻到他上属于夜风和学校里水的味。

他赶紧将自己打开的双并拢，可是里斯却先一步将一只手撑在了那里，聂川的膝盖撞上里斯的手臂，像是电一样弹开，里斯就着这个姿势，坐了下来。

地上扔着衣，里斯走了两步就踩到了。

聂川很想说，再给我买个汉堡呗，但是觉得里斯电话里的声音太冷，不知他是因为什么心情不好，于是额外的要求他真的不好意思提了。

十几分钟之后，寝室的门打开了，里斯走了进来，有几分披星月的感觉。

冰冰凉凉的感觉，让聂川呼出一口气来。但是他还是，于是又要用手去抓。

聂川就算隔着电话也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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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川用手抓了抓，又抓了抓，还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