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都下了绝子汤，让她们再也无法生育，还有，这乾清里十之八-九都是她的人，其它的眼线更是数不胜数……”常喜竹筒倒豆子一般供述着，生怕讲得慢了会被赐死。

毒害所有皇子和嫔妃，这是周武帝早就预料到的，心情并没有多大起伏。他微微合眼，待常喜说到点子上了才睁眼朝他看去，“这些眼线和钉子，你全都知吗？”

“快出去

周武帝连个眼神也没扫过去，只皱眉将两份名单细细看完，而后递给闫俊伟，沉声，“先把乾清，碧霄，慈宁，太医院，内务司的钉子给了，其他各的以后慢慢理。”

暗卫应诺，将他拉起来重新绑到椅子上，将用剩的纸浸，一张一张贴到他脸上去。他起初还剧烈的蹬，猛烈的挣扎，五六张纸下去便慢慢僵直，最终没了声息。

常喜战战兢兢的开口，“皇上……”

周武帝扬眉一笑，上重的戾气一瞬间消散于无形。

闫俊伟应诺，检视一遍名单，感叹，“短短几月，太医院和内务司就被良妃牢牢拽进手里，当真好手段！不过还是比不了德妃娘娘，碧霄竟只有钉子三两枚，且还都是使仆役，不愧是孟国公的女儿，治下手段不凡啊！”

半个时辰后，常喜总算是写完了，将一沓纸递给暗卫，暗卫又躬呈到周武帝面前。周武帝接过，与晚清的名单对比起来。

“贴加官。”周武帝摆手，语气十分淡然。常喜听到这话陡然了下去，像梗了块铁球，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一说到德妃娘娘就是晴空万里，看来，日后少不得要与孟炎洲多套套近乎啊！闫俊伟收好名单，暗自思量。

“回皇上，今日省亲的妃子们都回来了，正在殿外跪着。”假常喜细声细气的回禀，派跟真的太监一样。

“八成以上才都知，剩下一些只有良妃和她边的大女才知。”常喜连忙点，绝望的脸上升起一丝希冀。

就在这时，密室外传来嘟嘟嘟的敲门声，门边的暗卫打开机关，赫然是刚刚断气的常喜正手拿佛尘，躬而立。他尖声尖气的开口，嗓音与真正的常喜一般无二，“皇上，良妃带着各主子在乾清外跪地求见，太后已经过去阻止了。”

“德妃可来了？”周武帝猝然起，因行动太快而带倒了后的雕花大椅，一声巨响骇得闫俊伟都皱了皱眉，而他自己却仿若未觉。

让假皇帝与太后近距离接，沈慧茹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匆匆灌了一碗保胎药就带着嫔妃们过来‘问’。

“把名单写下来。”周武帝挥手，一旁的暗卫将捆绑常喜的绳子解开，递给他一套纸笔。常喜颤颤巍巍的接过，趴在地上绞尽脑汁的写起来。

周武帝细细将名单看完，交给旁的闫俊伟。闫俊伟大致数了数人数，心中暗暗咋。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换回来好啊，否则杀进皇，坐稳皇位，边潜伏着这么多钉子，当真连睡觉都不敢合眼。内如此，朝堂上的情况肯定也不容乐观。

周武帝单手支额，面无表情，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常喜还未写完，一名暗卫敲门进来，将一沓纸递到他面前。这是被俘的晚清刚刚招供的内容，与常喜的供述差不多，里面附有几张密密麻麻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