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沉默了片刻，低声：“没有。”

实不用我求，齐晟也会继续叫我皇后，因为他还得用我这个张氏来安抚张家剩下的一半人，来告诉朝臣们张翎遭祸只是受了楚王的牵连。

我心中一松，子一下子栽倒在了床上，只觉得痛裂。

她上前扶我坐起，我却是瞅着那碗里黑乎乎的药汤子惊讶，“怎么回事？好好的喝什么药？”

写意眼圈红了红，低：“前天夜里娘娘起了高热，都昏睡了快两整天了。”

我从床上起，郑重地整理着上的睡袍，仿佛那就是繁复庄重的皇后翟衣，待将细小的褶皱都抚平了，这才臣服地给齐晟匍匐下去，将额抵在手背之上，虔诚地说：“臣妾谢主隆恩。”

如果没猜错，齐晟连张翎的命也不会要，他只会罢了张翎的兵权，然后把张翎好好的禁起来，借以表达对对张家的退让，以及对我这个皇后的敬重与爱。

齐晟点了点。

我平静：“既然这样，齐晟，我还是继续给你皇后吧。这世上没人比我更适合这个位子了，不会替娘家争权，不会与妃争，替你理后，教养子女。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更别说我在这个世上完全没有基，可以完全被你控制在手里。”

我怔了怔，恍然大悟。

我笑着摇了摇，“没有，现在依旧没有。再说都已经认女人了，生孩子这么大的罪都受了，再死就太亏了。”

我一面用手着两侧的太阳，一面暗暗发狠地念叨：玩吧，看最后谁玩死谁！现在不就是比乌吗？你能忍，老子要比你更能忍！且耗着吧！

我暗想这八个字果真好用，不说的人是否真心，听的人却是都当真了。

其

既然如此，我就向他表现我的卑微。不就是以退为进吗？韩信尚能受□之辱，我算什么？

我认真地想了想，答：“平安康泰，衣食无忧。”

回了女，那人说我原本就该是个女子，是他们的失误才有了这番曲折，以后，我只能用这个肉活下去。”

我说我怎么感觉这一觉睡得这么长呢，想不到竟是病了。

我停了停，转过静静看他，“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过死，可是却没那个胆量。”

他要的，不过是我的一个态度。

齐晟面容沉静，看不出喜怒来，过了好一会后，问我：“你求什么？”

就这一个字，再无多言。

齐晟久久没有回声，再抬时，殿内早已是空的。

这可真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生的第一场大病，在床上足足躺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等再把小娃娃抱过来玩的时候，

齐晟的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一勾。

齐晟问我：“现在就有这个胆量了？”

殿内很静，静得似乎可以听到齐晟绵长的呼声，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地点了点，应我：“好。”

写意端了个玉碗进来，柔声说：“娘娘总算醒了，先起来把药喝了吧。”

我便问：“我现在是不是让你觉得很恶心？恶心到连我的存在都不能容忍？”

我心中一动，看着他问：“该你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