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嗔地白他一眼，把他手丢开，“对牛弹琴。”

今天是到了坦诚的时候了。

“好。”他笑意漾。中午打电话给她时他拿着电话心里忐忑不已，没想到她沉一下便答应了。她和他单独逛街，她还答应一会一起吃饭。长大太好了，毕业太好了，以前不敢想的今天都一一实现。

他顿觉憨可爱，赏心悦目之至，嘴角不由咧到腮旁。

她思考了一会，还是怅然摇。

“那就不要拉，再过会这里就收摊了。我们再转一圈就直接去吃饭算了。”

“你会不会闷啊？”她抬，微笑说：“你这样子实在不象是逛地摊的。”

“我总是说我是收破烂的，小时候在地上拣人家丢的纸画片，连湖边水里泡的树桩子都往家里拖。房间乱得象废品收购站。”

往回走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停步。于鸿辰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微微一笑。她再特别也只是个女孩子。“要不要再过去看看，喜欢就买了算了，你们家也办得起狗牌。”

他摇，“你要走累了我们就去前面那家冰室坐会。”

“喝口水。”他把矿泉水递给她，她上有层薄汗，小脸红红的，他冲动地几乎想把手印上去。

这里是淘宝人留连之。

夕阳西下，热气却仍有些人，她和于鸿辰一路走过来早已一汗。看她兴致盎然，他连暑热都不觉得。手上拿着两支矿泉水，她蹲下来挑拣翻看那些小东西，他就在旁边欣赏她。

，还真是公平。”

“怎么会闷？”别说地摊，就算让他和她一起站在垃圾堆上他也是喜乐无限。“我倒是很奇怪你怎么会喜欢这里。一般的女孩子不是喜欢去上海路消磨时间的吗？”

他想象不出来，只感觉她的小手而细腻，轻轻的，象片随时会飞走的羽。

同向春风各自愁

“我一直知你是很特别的。”他定定地看着她。

“唔，我喜欢这些旧东西，有别人用过的痕迹。象这个笔洗，你摸摸看。”抓住他的手，“闭上眼睛，想象它上个主人用它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那个人挥笔写字的时候有没有佳人在旁边磨墨添香？觉不觉得很有意思？”

刚才过来时，看见有个中年大叔推着自行车站在街边，车后的铁笼子里有一窝小狗。迷你贵宾犬，每一只都是泰迪熊的样子，和她小时侯那只玩熊很象。其中有一只很不怕生，见她过去

城西的大佛寺附近有个花鸟虫鱼市场，星期天下午的时候市场后面会多出来一截，有些人在那里摆卖旧家旧瓷旧物件。

“你累了吗？要不要歇一会？”

他看得这般专注，她有些面红。于鸿辰的心思她何尝不明白，他一直没表白，她倒是觉得他很有君子之风，知什么时候该什么事。她慢慢长大，以前少女对朦胧感觉的别扭阶段已经过去，更何况她对他无意，于是坦然相对，希望能继续友谊。

今天他约她出来，她猜到他准备和他说什么。他上要去首都，他考上那里的尖学府，他的成绩一贯是尖的，又爱好育，从初中开始便是老师的儿男同学的榜样女同学的焦点，想来即便大学里人才济济，他也不会有分毫逊色。但是他不是那个人，他再优秀在她心里也掀不起波澜。

“走吧。我饿了。”她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