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由法医陈卫东检验，确定犯人已死就将尸送进太平间，暂时由另一位法医看，看时间不会太久，因为尸会尽快被送入墓园。

「当任务完成的时候，你会离开吗？」他又问了一遍。

他总是严肃认真地教导这个人类，尸总归是要埋葬或者腐烂的，和活人交朋友才是最好的选择。对方却说，活人的最终归宿就是被埋葬或者腐烂，他过了第一阶段直接和在第二阶段的人相，这叫「前端」。

他们经常一起在第一时间赶到犯罪现场，保护现场以及搜集证物。而在这里干了好几年、经验与资格都比他高的丁锐锋却总是窝在太平间里，就算有升迁的机会，也被他给躲开了。

不知是不是所有人都跑去看热闹了，今天居然没有非自然死亡的尸送来，丁锐锋只有在太平间等待著。

犯人的尸送来了，陈卫东跟著队离开了。现在的他是法医的，和法政的――一名化验师，关系很好。

丁锐锋脸上顿时布满了笑，曹牛顿也跟著高兴。像他这样的美男就应该时刻开怀地笑才对，英俊加开朗，泡妞成功指数绝对满档，小鬼才喜欢玩什麽忧郁贵公子。

曹牛顿眨眨眼，有些好笑。这家伙以为他像动画片里的灵一样，当让主人感到真正的幸福之後就会离开、将幸福再带给别人吗？真正的灵是不是这样他不知，反正他是没兴趣当什麽幸福使者。

为什麽这个人在他面前总能很俐落地言语，在别人面前却像个榆木疙瘩、千年寒冰呢？上帝造人的时候一定是偷懒不用手而用脚，於是这个怪胎诞生了！

他喜欢丁锐锋的，没有换主人的打算。他还要告诉丁锐锋自己的真实分，但不是现在……他怕说出来，会打破才刚筑起的美好氛围。

「不、准、这、样、叫、我！」

「你会离开吗？」他问。

曹牛顿经常教他的事里，只有「与他人交好」这项他学习得很慢。任谁看到他一脸不自然的表情跟自己打招呼都不会觉得愉快――除了那个陈卫东。他似乎对他很感兴趣，然而曹牛顿现在却不希望丁锐锋跟陈卫东走太近。

「我只是你的守护者。」这句话对方一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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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间的改变真的很大，丁锐锋几乎不敢置信，这就像在梦。

丁锐锋总是一副「我有你和尸陪伴就够了」的表情，这让曹牛顿感到压力很大。这家伙太过分了，居然拿他和尸相提并论！

今天是特别的日子，连续案的大富翁杀犯今日决。

「你怎麽了？」丁锐锋问。冰柜上的人偶插腰瞪著里的尸，活像跟对方有仇似的。

「去哪？」灵将被褥包住自己，裹成一虾条。

「我还想问你怎麽了呢。」曹牛顿没好气地说

「你本来就少眠，再喝咖啡这辈子都别想睡觉了。」灵说。

他被勒令买来热牛和三明治，早已习惯了福林的气味混合阴冷的温度，丁锐锋一次发现，原来在阴冷的太平间里，能端著一杯热牛，感受从杯沿传来的温也能让人感到幸福。

「是，牛顿先生。」

刑场外面围绕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众目睽睽之下，犯人被行刑者注了致命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