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容易的事。

容扬问魏年什么时候回北京，听魏年就事情办的差不多，连用于钩花边的棉麻细线都买了。容扬，“正好，我也要去北京办事，你不如同我一，也快些。”

“火车要三天三夜才能到北京。”容扬眼神中带着一丝隐隐的欣赏，同魏年，“阿年，你的时间，远比一张机票要珍贵。”

魏年只得却之不恭了，想着容扬此人，虽有些个装，但对于人才的态度还是很不错的。

魏年心下臭美，面儿上仍是很谦逊的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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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助理把伞递给他们，向后示意，“容先生令我给魏先生送来的。”放下伞，刘助理就走了。

容扬极是善解人意，“如果想赚钱，哪行最热就入哪行，因为最热的行当才有快钱，凭你的机伶才干，赚快钱是没问题的。当然，不要投资票，许多人在那里倾家产。”容扬玩笑一句。

魏年想到那飞机票的价钱就肉疼，魏年原不是个小气别扭的子，此时却中不禁，“机票太贵了，一张就要上千大洋，虽然容先生会给我报销，我也不好这样用钱，我坐火车回吧。”

魏年摇，他是极有自知知明的，“大生意我还不敢想。”

魏年虽然也是个臭美的，但明显，相较于容扬致到一丝不苟，还是有距离的。容扬解释一句，“洋人会特别注重这些细节，如果是国人自己的聚会，不需如此，太过周全，反显异数。”

魏年提前打过电话，买了两盒红茶上门，容扬在家，难免说些生意上的事。容扬，“‘思卿’的品牌的不错。”魏年谦逊一二，又说起这次来上海的事，容扬对于花边儿这种小生意只限于耳闻，还是问魏年一句，“办好了吗？”

说来，俩人相见也是凑巧，魏年上次来上海还是四月底五月初，彼时上海也是多雨的季节，只是这都七八月了，魏年不知这南方秋雨也是说来就来。魏年出门没带伞，与伙计在街旁避雨，就有穿便服的助理带了两把伞过来，魏年是认识容扬边的这位刘助理的，笑着打招呼，“可真巧，竟遇着刘助理。”

既遇着容扬，就不能不去容公馆拜访了。

魏年终于得承认，容扬的讲究，完全讲究到了人生哲学的高度。

就是魏年的子，其实喜欢与容扬这样的人物结交。倒不一定要攀什么关系，而是容扬本的许多看法对于现在的魏年会有一定的影响及引导。像容扬对魏年说的，“对人的生活影响很大，或者能够影响很多人、服务很多人的生意，这样的生意，一定是大生意。”

汽车的车窗始终并未落下，魏年对着后车窗颌首示意，容扬的车子在绵绵的秋雨里缓缓开走。

而且，魏年这次来上海，完全是为了自家私事。

二人除了会聊生意外，容扬还送了魏年一培罗蒙的手工西装，与魏年，“你来上海来的仓促，在上海，就是街上卖苦力的也会买便宜的西装行。你这衣服应该是百货公司的成衣，但是还能更好。穿衣虽是小事，也不要轻忽。”连带着成套的领结、口袋巾、针、袖扣、鞋，一应俱全。

魏年，“女师傅比较不好请，这里的花边儿女工，多是漕河泾、七宝那一带的农妇在家里编织，请了两位女师傅一回北京，也教一教这些编织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