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把能想的都想到了，能的也都了。

顾长安说没有。

顾长安说：“手机给我。”

顾长安打完电话就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完了她垮下肩膀，大病要是在就好了。

白严修沉沉的吐出一口浊气，他没有回会议室接受上级的表扬，佩勋章，而是靠着墙点了一烟抽了起来。

四合院是陆城买的，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是个只要你来了就不想走的地方。

砸东西的声音持续了多长时间，白严修几人就在门外站了多长时间，谁也没进去过。

白严修他们是真的尽了力了，要是大病在最后关出手，陆城是能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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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说是啊：“今天过年，新年好啊。”

立春观察了片刻，没观察出东西，她小心翼翼的说：“长安，白局长跟何吕施张晚上都会过来跟我们吃年夜饭，说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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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再说什么，耳边已经响起了嘟嘟声，青年挂了。

那的白严修参加一个会议，是上级给他举办的表彰大会，他起走出会议室：“没有。”

立春胡思乱想了一会，门忽然从里面开了，她一个激灵，连忙看过去。

立春回过神来：“他一大早就出去了，何吕跟施张也出去了，好像是单位有事。”

想到什么，立春的脸白了几分，其实那晚大病也在，还有个女的，他突然变得好厉害，能驭兽，可是那女的很坏，像是来左手渔翁之利的，不让他帮忙，他听对方的，就没有出手。

顾长安把手机还给立春，一言不发的往外面走。

第二天是除夕。

立春握拳敲敲脑袋：“立春啊立春，你说你，怎么笨成这样了呢，连话都说不好，再想想。”

天气很好，太阳明媚，风里的寒意比前些天要弱很多，未来几天也都是晴天，今年的冬天来得早，雪似乎已经在之前的几个月里下完了。

顾长安有了反应：“年夜饭？”

刚才接手机的时候，立春无意间碰到了长安的指尖，跟块冰一样，她吓到了，赶紧火急火燎的跑过去：“长安，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立春下意识的拿出手机递到他面前。

“还是不行，长安不问也知房子是陆城安排的，这不是让他更伤心吗？”

立春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走动，嘴里碎碎念：“哇，长安，你看，今天是晴天诶。”

顾长安的脸上有两细细的伤口，像是碎片溅起来划到的，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异样，不过他的气色太差了，上笼罩着一重的死气，他开了口，嗓子沙哑的厉害：“立春，白严修在哪？”

这个事万万不能让长安知。

顾长安找到白严修的号码打过去：“他有没有留什么东西？”

立春想象不到长安崩溃到痛哭的画面，那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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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离开了，她是靠这段时间的远行来让自己接受的。

她自我反驳的摇：“不行，太假了，换一个。”

立春停下脚步看着他过于消瘦的影，想说新的一年预示着新的开始，会越来越好的，可是话到嘴边，实在说不出口，不痛不的，能有个什么用呢？

向的人，什么都喜欢搁在心里，不愿意拿出来。

“我带你四看看好不好？这里可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