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孙女怕生，在家疯，出去就怂，家里来人更是连话都不敢说，就在角落里躲着。

老人听不懂：“那是个什么东西？”

老人看孙女乐，自己也跟着乐，笑容慈祥：“妞妞跟我说了这个事，我晚上就听，结果撑到凌晨两点多就不行了，妞妞第二天还跟我说隔吵，她睡不着。”

季青表明来意。

“……”

季青耐心解释：“就是用手机把声音录下来。”

季青又问：“你儿媳呢？”

季青古怪的问：“会不会是小孩听错了？”

顾长安跟季青说话的功夫，黑猫已经不见了。

她拽拽沙发垫子，把皱痕拽平整：“我儿子让我跟物业说，我就去了，物业那边说会问问，也不知是真问，还是忽悠我。”

孩子给开的门，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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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的，上的压迫感跟血腥味都重，说白了，就是你让它感到了危险，以为你要害它，所以它要先下手为强。”

“她在外地上班，一个月回来一次。”老人朝着房门口招招手，“妞妞，过来喊叔叔阿姨。”

季青问：“你儿子没听见？”

季青惊讶于青年的观察力。

小女孩看钢镚在玻璃茶几上快速转动，她一眼不眨的看着，钢镚一停就卖力的拍手。

“房子早两年就买了，一直在搞装修，我儿媳要求高的，方方面面都很讲究，哪晓得刚过来住就闹不顺心。”老人说，“我岁数大了，耳朵不好使，睡着以后基本就不问事了，打雷了都不知，这个事还是我孙女跟我说的。”

季青问：“你儿子没录音？”

顾长安只用一个钢镚就成了小女孩的朋友。

“我问了，他说没听见。”老人没好气的说：“晚上加班回来还打游戏到一两点，完了吃个泡面才睡，那一睡着肯定就跟死猪没什么两样了，哪里还能听见响动。”

季青眼角有疤，面相长得既不温也不柔美，看起来很严厉，尽她刻意让自己笑容满面，还是没什么效果，只能让人畜无害的顾长安来。

一听就是对儿子大晚上不睡觉打游戏有很强的怨念，平时没少唠叨，就是不见效。

季青还挂心黑猫，频频回看，她半开玩笑：“刚才我差点把手往后腰那里伸，想拿枪，越活越退步了。”

顾长安给陆城发了个“揪住脸吧唧一口”的表情，他将手机收回口袋里，角一弯，对着小女孩笑了笑：“小美女，你好啊。”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腼腆的抿嘴。

老人哦哦哦：“他自己没听着就无所谓，快三十的人了，不懂事，也不看看孩子憔悴成什么样子了都。”

顾长安就喜欢这样诚实且合的观众，他将钢镚弹到空中接住，问小女孩是人还是字，玩了两把，小女孩就从边挪到了他面前。

季青侧看去，顾长安立刻关掉。

小女孩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半棒棒糖，不说话，也不过来。

顾长安低看陆城发的微信：“动物很有灵，没事别去招惹。”

吴芳欣住在五楼，邻居是这几天才住进来的，一家四口，分别是一对年轻夫妻，三岁左右的小女孩，还有孩子的。

信任度往上直飙。

警察在老一辈人心里是值得敬畏的职业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