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顾长安迷迷糊糊的感觉浑

顾长安哦了声，不说话了。

陆城不急不缓：“凡事有利有弊，即便出现了最坏的局面，对你也有个好，它一跑，你不就能离开这里了吗？”

越熟悉，越亲近，看到顾长安真实一面的次数就越多，以前只有立春跟吴大病，现在多了个陆城，已经一脚踏进了他的围墙里面。

顾长安从被窝里伸出，嘲讽的说出一个残酷的现实：“要是让它跑了，我没老祖宗那个本事把它抓住重新封印起来。”

顾长安赶紧收住放飞的念，叹口气：“别再往下说了，不然我爹会来我的梦里把我唠叨死。”

陆城：“……”

陆城往窗那里看：“我说，外面下雪了。”

陆城有两面，一面优雅谦和，平易近人，一面冷峻漠然，高人一等，前者是假的，他想演戏的时候才会上那个面，后者是真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来，看他心情。

陆城靠近青年：“你怎么也有一米八吧，每天吃那么多，没见你锻炼，都吃哪儿去了，上怎么没长几两肉？”

陆城撑起子，在黑暗中凝视着青年的脸：“不吵架的时候不是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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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没听清：“什么。”

顾长安睡着了。

还真是这样，顾家历代的使命与其说是守着这座老宅，不如说是看被封住的老妖。

窗外有银白飘飞，下雪了。

顾长安有很多面，最真实的那一面藏在最底下，除非他自愿，否则别人看不到。

房里静了会儿，陆又一次开口：“据我的观察，大病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我猜他跟另一方签了契约。”

“这里面涉及到他的世。”陆城低笑，“你想要他主动跟你坦白，那你就等着奇迹出现吧。”

顾长安的眼猛地撩起。

陆城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说：“上次你见过的少年叫十二，不单单负责我的饮食起居，还是我的亲信，左膀右臂，他是个天才，拥有庞大的信息网，有关大病的世我已经让他去查了，很快就会知的。”

“至于那个东西，我说我能看到，其实准确来说，是看不到。”陆城破天荒的翻出旧事跟顾长安坦诚，“因为我只能看见大病背后有一团白气，那家伙很狡猾，一直没有出形态，就目前来看，它只是不让人接近大病，尤其是你，这是动物的本，对私有物的占有。”

顾长安耷拉着眼：“嗯。”

陆城说：“你老祖宗一个人也没那个本事。”

顾长安扯扯嘴角，真到那时候，也不了。

它冲破封印跑了，那还守什么？

顾长安侧过面朝着男人：“契约？”

孩子想爹了，陆城把被子拉拉，生疏的把手放在青年后背拍了拍。

需要的时候，没有再被踹下床。

“上一代人的恩怨我不是很清楚，不过……”陆城把手放在脑后枕着，淡声，“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地底下出了乱子，陆家不会坐视不的。”

顾长安满脸黑线：“你知大病的世？”

顾长安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又下雪。

顾长安梦呓的喊：“老……”

顾长安还是没吱声。

陆城没问边的人睡没睡，直接问的正事：“出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