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拖慕容厉的后，甚至希望他一直好好的，康王党与太子党的事她不太懂，但是他是自己女儿的父亲。这点她明白。

陈昭应了一声是，韩续又说：“以……云舟的封漆发信。”

韩续知这个人孤僻，也不跟他讲理，只说：“我走了。”

韩续赶到益水镇的时候，正是二更时分。香香睡在里间，杨六娘帮她磨了豆浆，这时候也有些累了，睡在外面。

韩续没有下去，虽然视线中只有浅淡的影子，但是能这样看着的机会，也不多了。

扶风又隐到夜色里，韩续习惯了这个人神出鬼没，正要将瓦片还原，突然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来到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把雪亮的长刀。这时候将长刀伸进门里，轻轻拨弄着门闩。

杨顺发不防她在屋里，一时心慌。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一刀就先砍过去，黑暗中不知砍中了哪里，杨六娘刚痛哼了一声，他咬着牙，想着一不二不休，找准位置，一脚踢过去。

韩续说：“王爷派你来保护她，你就这样保护她？！他派你亲自过来，你难不知这个女人对他而言有多重要吗？！”

没有本事的人，就得有点脑子，还有……不能太过任。

这天便带着准备好的绳子、麻过来，还带了一把刀。见门推不开，他低咒了一声，又去拨窗。窗可没有门那么严实，很快就被拨开了。

人影当然正是杨顺发没错，他是越吃不着越心里。这些天，每日里都在香香那儿吃豆花，只能眼睛里、嘴上占点便宜。眼瞅着香香也不敢拿他怎么样，胆子越发大起来。

黑暗中，有个人影像是化在夜色里，此时缓缓现出形。正是常年跟在慕容厉边的车夫，外号也叫车夫。韩续说：“王爷派你来的？”

扶风跟他没什么交情，除了慕容厉，他跟任何人都没什么交情。他说：“你本就不该担心，何来放心？”

陈昭悄无声息地下了房，趁夜离开。韩续在房站了一阵，突然背脊微僵。杀气，一凛冽的杀气就那么笼罩了他。

他终于说：“如果你刚才下去的话。”

韩续微怔，然后低喝：“扶风！”

再没有声音，外间没有点灯，也看不大清。杨顺

扶风说：“我的。”

心中只觉得一片宁静，他回对陈昭说：“发信通知王爷，就说人找到了。”

扶风说：“如果她过得好，就不会回去。”

韩续沉默。良久，他说：“你在这里，我便放心了。”

韩续微怔，问：“王爷的意思？”

这时候立刻出声，问：“谁？！”

子之手也没关系。

他轻声说：“扶风？”

那个车夫没有回应他，他右手紧握，就见黑影已经拨开了门闩。里面却用桌椅抵着。

韩续不敢动，这个人说要杀人，哪怕天王老子他也敢一剑过去。韩续眼看着那贼人入了房间，里面杨六娘先听见脚步声，她带了些年岁，睡觉也不像年轻人那样死。

扶风不回答，韩续说：“你要杀我？”

他窗而入，韩续抽刀在手，突然腰间微凉，那车夫的剑正抵在他腰上，划出冰凉的伤口。

韩续趴在房梁上，揭起瓦片，看了一眼。里面点着一盏微弱的油灯。隐隐约约中，香香躺在白色的蚊帐里，呼略沉，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