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苑里还掌着灯，慕容厉已经换好衣服，陶意之轻声说：“王爷，香夫人过来了。”还是怕慕容厉怪罪，忙说：“爷既然已经审问过了一众仆妇，料想还是当听听夫人怎么说。”

如果两个孩子落水，她两只手可以一只拉一个，她不要命也会去抓住两个孩子。但是如果只能抓住一个，她不可能舍了亲儿子去抓住养子。

慕容厉其实知她想说什么，唔了一声：“明天再说。”大晚上的，总不能带你去里接女儿吧。

香香走过去，把手搭在他掌心里。她不需要说什么讨好的话，慕容厉不需要。他只是她顺从，只要顺从就可以了。

舒妃点点：“你去巽王府问问，以前是哪个母照料孩子。再这样下去，只怕孩子真要哭坏了。”

舒妃抱着小萱萱，换了地方，孩子不太习惯，晚上哭得厉害。她怕哭坏了孩子，便一直留在边照顾。几天下来，她自己眼圈都青了。

及至天亮，慕容厉倒真是说话算数的，带了她入。

香香嗯了一声，问：“王妃没事吧？”

时就将前些日子在夫人院里伺候的仆妇都带过去讯问。夫人，看来王爷是气消了。”

她其实并不坏，慕容厉从四岁开始就是她在照顾。她是那种如果燕王赏她两匹好料子，她就给慕容博和慕容厉一人衣裳，如果只有一匹好料子，就给慕容博衣裳，把次好的给慕容厉再。

陶意之见她面上并无多少喜色，不由愣了一下，说;”没事，她童言无忌，王爷还能一般见识？”随即又轻声劝：“夫人，好不容易王爷松动下来，您万不可与他置气。”

香香说：“我知。”胳膊拧不过大，我知。锦屏临走时说的那番话，原来竟是要帮我。那个小小的孩子下了多大决心，我也知。

女素茹看着心疼：“娘娘，让母带吧？实在不行，去巽王府把孩子原来的母接进来照料也好。”

谁也不能说，这样的人就是坏人吧。

初时慕容厉立场不定，跟慕容博也合不来。她算计香香，算计巽王侧妃的位置，也不过是希望慕容厉能够站在慕容博这边。同太子和王后疏远一些。如今知兄弟二人是同一阵营、一条心，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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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意之向香香示意，香香慢慢走进去。慕容厉倒是不觉得她的打扮有多美，他看人，一般就是注意到是谁来了。香香下跪，：“参见王爷。”

香香起，慕容厉伸出手，说：“过来。”

于是他说：“睡觉。”

慕容厉一听，这藉口不错。他说：“进来。”

再说了，老子有什么错？！那种情况，是个男人都得暴如雷！该死的明明是韩续这个狗东西！老子没错！

慕容厉想要说点什么，想了一阵，也没什么好说——总不能说对不起吧？哼，想想都恶心。

香香慢慢地解下斗蓬，将金钿饰俱都去了。慕容厉揽着她，果然是同榻而眠。倒也没碰她，只是那么抱着，然后想——老子虽然这几天没过去，不也还是好吃好喝地养着吗？你他妈不长肉就算了，还这么瘦了……

香香听他答应了，也放下心来，闭上眼睛，却无论如何没有睡意，只是这么躺着罢了。

香香轻声问：“王爷如果不怪罪了，我想……”

慕容厉说：“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