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濮阳也不多想，只是默默地，只一用力，就疼得忍不住呻出来。他心下盼着南寄贤专心弹琴听不到，谁知了一会儿却是停下了手，不知不觉的就握着抹布跪在了地上。南寄贤弹的竟然是，他起先还听得出南寄贤的和弦很厉害，渐渐地就沉到曲子里了。那些烟雾缭绕的寺庙，方方正正的楼阁，矗立而危的群山，九曲回桓的延巷就好像全在他脑子里。直到南寄贤走过来站在他面前，他的耳边全是的调子，一回神眼前突然多了一双脚，赵濮阳被骇了一。

“我没有炫耀什么。我当初参加比赛不过是陪朋友，从来没想过得什么名次，或者出名，你现在问我我还是一样。”小赵同学急了。

“碧瓦旧禅院”

南寄贤，“想学吗？”

南寄贤问他，“懂了吗？”

南寄贤看了他一眼，重新起调，“你望西隅的那一眼”，赵濮阳接下去，“夕阳西下的那一天。青冥――”

“青冥古塔尖，碧瓦――”

“继续。”

“惊破――！”赵濮阳将破字吐地更实一些。

有什么了不起，赵濮阳心里想着，却还是乖乖地。等好了又摆好抹布，扶着墙踉跄着走过来，却见南寄贤正望着一张乐谱出神。

“停――”南寄贤叫他，“不是这个感觉。”

“不要拖，我知你的气息足够稳。后面别犹豫，上跟上去。”南寄贤。

“先把地干净。”南寄贤又走了。

南寄贤再弹。

“相思――”

“不要转！”南寄贤指点。

“不对。”

“不够。”

南寄贤微微一笑，“你若真的是我小师弟，就凭这句话，至少也要罚的下不了床了。”

“高了。惊破。”南寄贤提醒他。

南寄贤索不再伴奏，要他自己来，赵濮阳固执的很，“青冥古塔尖，碧瓦旧――”

赵濮阳握着抹布，抬看这人，好半天才点了点，却又摇了摇。

“讨打！”南寄贤停下了琴音。

“惊破――”赵濮阳试着唱。

他甚至没有看赵濮阳，可后两句，赵濮阳却不知为什么就接了过去，“青冥孤塔间，碧瓦旧禅――”

“一首歌有许多种演绎的方式，你的方式并不是不好，只是，唱歌本来不是为了炫耀的。”南寄贤。他这一次的话比起赵濮阳进门以来的批评不算是严厉，可却像是戳中了赵濮阳脆弱的自尊心。

“不要让这个re在你的咙里打转，让声音干干净净的。”南寄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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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濮阳点。

赵濮阳低下了，一张脸已经胀红了。

“惊破――惊破了――”赵濮阳自己试着唱，连着唱了十几遍，一直到南寄贤点

“青冥古塔尖，碧瓦旧禅院~”

变态。赵濮阳腹诽，可不知为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相思惊破了高垣――”

，抱着吉他调弦。这人的背影极有威势，连坐姿也带着几分霸气。只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南寄贤居然也会弹吉他。他的气质不是更适合钢琴这一类吗。

“碧瓦旧――”

南寄贤重新拿起了吉他，的旋律水一般地淌出来，南寄贤轻轻哼唱，“你望西隅的那一眼，夕阳西下的那一天”。

“青冥”赵濮阳再唱，还是没有找到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