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把向南星和商陆都震醒了。

向南星其实很想知，商陆究竟是怎么想的。

向南星也压低了音量：“你现在还在停车场？”

二人各放在两边床柜上的手机，同一时间连续震动起来。

向南星一听他脱口而出的这个名字，愣了。

拨通的下一秒迟佳就接了。那端的迟佳音量压得极低：“姑，你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好在我手机是静音的，不然我肯定要被那俩狗男女发现。”

迟佳把他俩拉进了一个群，在群里连发了十几张照片。并附上三个大大的感叹号。

“我现在在忙，一会儿再说，好么？”

学长应该正在忙，对着他那边的不知什么人说了句：“Waitamoment.”

向南星只能依言挂了电话。

向南星害怕他真的变了，也就一直没告诉他，她最近究竟在忙活些什么。

继而是起的声音。

“……”

那会儿应该都睡了，我才改今天联系你。”

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如他所愿，和他一起去纽约，一直一直陪着他……

学长？

*

他睡梦中下意识地要过来搂她，她则下意识地避开。

那辆车的驾驶座似乎坐着个男人，女的一上车，俩人就亲上了。

“对啊。我今晚和肖大夫跟同一台手术，我还纳闷呢，七个小时的手术呢，

向南星从床上悉悉索索地坐了起来，商陆也起开了台灯。

学长的声音一贯温柔――即便她这通电话确实打搅了他。

他俩的手机又同时一震――

那个曾为了一个公，宁愿退学复读的他……

直到到了更僻静，学长的浅淡的笑声才从听筒里传来：“他兜了这么一大圈，就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国内，你就从了吧。”

各自摸过各自的手机一看――

这些天来，他从没提过要帮她讨回公，从没提过要帮她去摆平邹母，更没提过要让汪洋得到应有的惩罚，他会不会压不希望她复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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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佳在群里回复：女人的第六感真是太准了。我就说这肖大夫和汪洋肯定有什么吧……

商陆几乎与她同一时间开口，在群里发语音：“汪洋？”

这十几张照片都是在停车场拍的，拍的还都是同一个女人，那女人从电梯出来，很快上了一辆车。

那个曾为了救下仅有一面之缘的邢璐，而拼尽全力的他……

可向南星把屏幕亮度调到最高，都没能看清那黑灯瞎火的车厢里，坐的究竟是谁。

向南星赶紧把照片保存，顾不上在群里发语音，直接打电话给迟佳。

那个曾为了自己的科研成果能以最低的价格为病人所用，而被富通医疗封杀的他……

他是否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冷峻又充满正义感的少年？

照片似乎是迟佳偷拍的，不进光线昏暗，焦也是虚的，向南星各种角度地摆弄了一番手机，依旧没能看能清照片上那俩人长什么样，索放弃，直接发语音给迟佳：“这都谁跟谁啊？”

向南星给蒋方卓打起电话来，可从来不什么时差不时差的，当即一个电话拨过去：“学长，商陆到底给了你什么好，你要帮他把我拐去纽约？”

大概因为存了这样的心思，即便同床也是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