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辩完了么？”

真是教学相长的好学生，迟佳老师满意地点点，可转念一想，又颇为无奈地两手一摊：“现在说什么都晚啦，你什么都给他了，还怎么擒故纵？”

“我这两天

“赵伯言跟我说，有次商陆陪女朋友去看首映，他还帮商陆开了房，让商陆和他女朋友好好……”迟佳尴尬地清了清嗓，把最后那两个字给吞了，毕竟迟佳理论经验虽多，但实践经验半点没有，“……结果没成想，商陆的女朋友竟然是你。”

向南星终于明白迟佳刚才那话，究竟什么意思。

迟佳也并非那种口无遮拦的人，提到这茬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向南星见迟佳突然扭起来，实在是心急：“说嘛！”

向南星一扬眉，明显没懂。

莫非陈默至今还不挑明他对迟佳的心思，也是出于这番考虑？

*

商陆的毕业答辩很顺利。

这可真够迟佳消化好一阵了。

幸好寝室里现在没别人，另外俩室友都去自习室自习了，就迟佳一个人留在这儿，就是为了等向南星回校，她好问问向南星和商陆的事。

“嗯。”

“那是不是今天就回家住了？”

这倒是真的，赵伯言虽然长得跟个没发育的中学生似的，但他家境好，又张扬，光他大四家里给他换的那辆帕拉梅拉，就够不少女孩子倒贴。

“真看不出来，竟然是个柳下惠。”

向南星却只反问了一句：“他不是上答辩吗，你知他找我要什么毕业礼物么？”

可对于商陆来说，他为自己规划的路还很长，早已开始，远没有结束。

可惜手机刚揣回兜里，就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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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是姥爷打来的电话。

犹豫片刻也就招了。

商陆等了等，向南星没再回复，商陆便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向南星：通过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在教学楼外的烈日之下，商陆眯了眯眼才看清。

这点向南星坚决不认，甚至撇撇嘴：“可别抬举他。”

看来这其中有很多故事可以听，加之商陆一向以高山岭雪的形象示人――学霸的另一面？迟佳感兴趣得不行。

大概也只有这样，迟佳才会一直对陈默心心念念。

商陆倒不觉得自己孤单――

他的心思也确实和旁人不一样，毕业对于所有人来说，要么意味着一个美好的结束，要么意味着一个未知的开始――那些正往空中抛着学士帽的学哥学姐们，脸上洋溢的笑容不正是此意？

他的毕业礼物，也不知她考虑好了没有。

但在学哥学姐们的衬托下，他多少形单影只了些。

对于这三人之间的一物降一物，向南星觉得自己也得引以为戒才行：“擒故纵？记下了。”

都会有恃无恐啦。就像赵伯言对我，如果我很好追的话，他早就腻了去追别的女生去了。擒故纵，才是正。”

走出教学楼时，正好遇上在教学楼前拍毕业照的同学。他是提前毕业的，毕业照都能省了，他倒不觉得遗憾。

商陆：嗯。

他在这时接到了向南星的短信。

不愧是死党，连避重就轻的清嗓声都大致无二：“我们那天……什么也没。”

唯独迟佳，赵伯言换再好的车她都不正眼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