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叡一把捂住她轻轻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还能怎样，自然血债血偿。”慕容叡放下捂在脸上的手，笑的格外嗜血，“当初这对兄弟把我们父子视为眼中钉，现在我这个眼中钉自然是要把这笔债给讨回来。”

“阿爷果然是被那个窝废给害死的。”明姝的水还没有送过去，就听到慕容叡说了这么一句。

慕容叡说完，两手捂住脸，过了好会，明姝终于，“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长乐公主惊慌失措，她从屋子里跑出来，看到外面内侍还有女惊慌失措，到奔走，甚至公主府的库房不知什么时候开了，那些阉人女从库房里抱了金银珠宝，不停的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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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逃到南朝，只要被自己知了，就别想活命！

明姝一言不发，他现在要的聆听而不是劝说安，这两样东西对于现在慕容叡来说一点都不需要。

明姝站在那儿没动，过了好会，见慕容叡的怒火还是没有消减下来的迹象，明姝没有上前询问，慕容叡生气的时候，不喜欢有人问东问西，而且也不希望有什么陪伴。她干脆钻到了屏风后面，拿起之前看的书卷，过了好会，慕容叡突然有了声音，明姝出去一看，见到他满眼猩红，抬和她两眼对上。

“阿，我心里难受。”

还有慕容陟，好儿子当的过了，竟然把父亲给害死了，原来觉得这家伙只是不识好歹，丢到南朝一辈子的泥子，也是他咎由自取。没想到这混账东西本就该死！

明姝起来，扶着他走出去，给他端上一杯水。

明姝拍了一下旁吓得呆若木鸡的银杏，让银杏先出去避避。

慕容叡伸手扶住额，“我当时早就觉得，除非自家人出去，谁还能知阿爷和我的行踪？那个蠢货……阿娘还给他开脱。”慕容叡说到这里，已经有冷笑，“给一个直接害死自己夫君的人开脱，阿娘还真的出来。”

长乐公主着肚子，行动不便，她不敢留在这里。以前那些对她恨之入骨的宗室因为有胡文殊在，不敢对她什么。现在胡文殊跑了，她要是留在这儿，恐怕

前方胡文殊大败，退回洛阳城内，慕容叡乘胜追击。把洛阳城包围得和个铁桶似得，拿出要把胡文殊等人全困死的势，最后守城门的校尉偷偷开了城门，把外的慕容叡大军放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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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猩红着双眼，一屁坐下来，呼重。

明姝听他语气，就知他决心已下，“记得只抓住祸首。洛阳里其他人还是别动，不然对你大业不好。”

两军交战于邙山，慕容叡有父仇在，反而越发冷静。连续的败仗已经让胡文殊一方士气低迷，当阵型被冲乱的时候，慕容叡下令追击。这次他不会给胡文殊留什么后路了。

长乐公主边没有一个人，她之前从里带出来的人，早已经被胡文殊死。之后的那些，她也没有用心拉拢，此刻洛阳城破，那些伺候她的人，作鸟兽散各自逃命去了，谁还来伺候她。

慕容叡说到到，丝毫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两日之后，天还不亮，士兵们就开始埋锅饭，等饱餐一顿之后，慕容叡带兵直接杀往洛阳。

胡文殊听闻惊变，带上几个随从逃走。

鞘的利剑，不由得心都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