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摔了东西，屋子里几乎没有被他留下几样完整的东西。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他才从那几乎没的耻辱中稍稍息。

明姝抓住她的手，了好几下，发现银杏的手包的结结实实，不怎么气，也不可能到伤口上。明姝脸颊鼓起，保持着气的动作，两眼和银杏对上。两人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在看来，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慕容陟回房之后，发了一通邪火。只要冷静下来。女子的那双乌黑的眼瞳就浮现在她面前，那双眼里起先还有慌乱和恐惧，可是渐渐的那些恐惧也平伏下来，如两泓古井，她深深的盯着他。那双眼睛里清澈的几乎能看出他自己的影子。

银杏两眼泛起泪光，她呜咽两声，吓得明姝手脚无措，“五娘子对婢太好了……”

银杏呜咽两声，靠在她肩连连点。

银杏吃住在刺史府，每月也有赏赐发下，本不缺什么。问明姝要赏赐，也就是想要撒撒。

室内沉寂的可怕，好像死了一般，没有半点声音。就连慕容陟自己的呼声，都听不到了。

“傻瓜。”明姝在银杏上拍了拍，“我还能对你坏啊。”

他想不通，还没等他彻底想明白，那双眼睛却已经盯得他手脚无措坐立不安，在她跟前，他已经没有任何好遮掩的，也掩饰不住。他最想要掩盖的，在她面前一览无余。

慕容叡走的时候，把能用的人几乎都带走了。要不然刘氏也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把长生再次接走。

一个和小叔有私情的女子，竟然面对他的指责，无动于衷。

“他想的也不算有错，我和他弟弟那样。他自然时刻想着我会不会再怀上。”明姝说着，稍稍叹了口气。

“五娘子和婢不一样，五娘子目光长远，可是婢就只能看到眼前嘛。”

“那怎么办？现在府君不在，但是大郎君却是每天抬不见低见。要是下次大郎君还这样，怎么办？”

原本应该是气势汹汹的责难，最后却成落荒而逃。

慕容陟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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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明姝答应的痛快，“回等你伤好了，想要甚么，只和我说就是。”

银杏说着就急了，“府君都出去快三个月了，也不知甚么时候回来，府君一走，老夫人就找理由把小郎君给接走了。”

银杏说的好听，明姝敲她两下，“嘴里说的好听！”

女儿家不到了什么年纪，都想要撒撒，就看有没有那个命。银杏自小跟在明姝边，手上又受伤，一时脑热，就和明姝说那话，没成想明姝竟然还真的应下来了。

既然不行，那也不必太迫自己。

“五娘子，现在婢受伤了，五娘子能不能赏赐些婢点东西？”银杏。

银杏伤手捂住脑袋，看伤的大夫技艺高超，只是开疼了会，包扎理好之后就没什么感觉，她一抬手，牵拉到伤口，银杏疼的啊了一声。

伺候他的侍女家仆，被他狂怒之中打伤了几个，此刻他们人都阿姊外面，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敢冒冒失失进来。

“下次还这样，就和今天一样，和他说清楚呗。”明姝，她看着银杏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样，伸手在她额上轻轻的就是一弹，“我都还没有着急呢，你就急成这样了。”

他坐在床边，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