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吭声。

“他现在人在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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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新伟沉默着抽掉半烟，看他一眼，起去把对面的窗打开：“你准备怎么？”

李打开扬声，看了看周新伟，周新伟坐回原来的椅子上。

“你知我在绵州？”

他捂住口轻咳两声，淡淡：“摆脱郭盛控制，金盆洗手。”

李直接说：“我去绵州找你。”

李没答，只说：“我会指认郭盛。”

周新伟又是好一阵儿没说话，往门口看了眼，偷着点着烟，又把烟盒朝李递了递：“来一？”

“这你说了不算。”

李敛了敛神色：“有些事我想尽快了结，方面见一面么？”

“一桩大买卖换一张‘通行证’，以后谁也不欠谁，如何？”

郭盛哈哈大笑：“我就说你小子命，听说在山上发生点事故？怎么样？浑零件儿没少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下次可就没这么好命了。”说到最后，他声调徒然转冷。

“所以除了祥阁金店的案子，上陵以前发生的几起盗窃案也是你的？”

“你倒是够直白。”

周新伟将烟盒揣回兜里，问了句题外话：“我想知你自首的原因。”

郭盛是个什么样的人，周新伟很清楚，两人曾经打过几回交到，但对方事心狠手辣却小心谨慎，让人抓不到把柄，近年来，上陵白货生意频繁，就与这人有关，他生意范畴极为广泛，事不择手段，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周新伟朝楼下弹了弹烟灰，将烟碾灭在窗台上，他低思索半晌，朝门口的同事使了个眼色，把李的手机还给他。

“怕了？”

李想几秒看过去：“我既然自首，就没必要骗你，祥阁金店的事我坦白了，再想逃也没出路，郭盛杀了顾维，我得替兄弟报仇，更何况，如果真能抓到他，对于你来说，也算大功一件。”他顿了顿：“周警官，我觉得冒一下险，你不吃亏。”

郭盛说：“想找我说什么？阿啊，我待你不薄，没打声招呼就走，让我这老人家多心寒。”他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声，又笑得阴阳怪气：“但我相信，你我总有机会见面。”

手机电量耗尽，向外面护士借来充电充电，等着程序运行，李换了个坐姿，轻轻扭动有些僵的颈肩。

李略勾起角，后脑勺轻抵墙，半真半假地说：“我还指望着能减刑。

他直接拨电话给郭盛，那边响了几声后，有人接起。

“你们……？”

李说：“受他控制，听命办事。”

李掀开上的被单，支起一条，小臂搭在膝盖上：“我手机呢？我对他还有利用价值，我们合作，应该可以抓到他。”

脸正色地看着他。

只是周新伟没想到，李也与他有牵扯。

隔几秒，那边的说话声低沉又沙哑：“我当是谁，原来是阿你啊，最近可好？”

郭盛顿了顿，随即笑：“果然是李，聪明。”也直接问：“什

“劳烦您惦着，暂时还死不了。”

周新伟倚着窗台，忽地笑笑：“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先开口：“郭老。”

李指指自己的伤口，没有接。

“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