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尖了被打的脸颊，直截了当：“待会儿跟警察说实情。”

他眨眼间又挨了一巴掌。

她眼泪在眼圈打转，冷声说：“即使你要一刀两断，也没必要说这些话刺激我。”

一直紧绷的弦突然断了，胃中再次袭来绞痛感，她指尖发麻，双打颤，随着他施加的力，无意识前后晃动着。

他近乎发，野兽一样用力啃咬，另一手插进她后脑的发丝间，五指收拢，毫不怜惜地揪住。

“什么实情？”

，说得很慢：“如果是时间问题，去年绵州地震，我见过你。”

“答应我。”

顾津挥开，反手狠狠甩他一巴掌。

“实话是，我爱上胁迫我的人，我打算和他亡命天涯，我是帮凶。”她声音压抑而激动。

李眼前冒金星，闭了下眼才接着说：“别太当真。”

顾津只迟疑一秒，捧住他的脸，用更大的力气回咬他。

冷静几秒，他双眼赤红地看着她：“顾津，别让我……欠债太多。”

顾津：“你真自私。”

“怎样？”

忽然之间，顾津感到很无力，也有点儿恨他，好像自始至终她都在被动地接受他的安排。

“从我胁迫你离开上陵，到半路你逃走被捉回，再到这次遇险你好心相救。”他语速很慢，“实话实说就行。”

最后不知是谁先示弱，亲吻变得缠绵、难舍。

包扎好的口再次透出血色，他感觉浑的伤口快要裂开，额冷汗涔涔。

顾津僵怔片刻，赶紧去按床的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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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听见动静推门朝里看，两人静止不动。

李沉默下来，看了会儿别又看她：“你自己现在什么鬼样子，跟着我落不了好，回去了赶紧找个……找个正经男人。”麻醉剂的药效过了，他不知哪里疼，可能哪里都疼：“冒险虽刺激，当经历就行，千万别傻到当他妈一辈子过。”

李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口剧烈起伏，仪上的监测数据发生变化。他突然抬起手，一把扯掉上所有子，几个字仿佛从牙中挤出来：“那就他妈的一起去死。”

李压抑着嗓子：“你要是敢这么说，老子……”

“顾维死后。”

李气息很重，稍微离开，虚虚碰着她的，刚叫一声她的名字，尾音就变了调子。

李不要命般挣扎着起，一把揪住她脖领子压向自己，悬起脑袋，狠狠衔住她嘴。

人影晃走，房门微合，顾津又抬手扇他。

这个动作花掉他所有力气，药和血浆的针尖垂在半空中，一滴滴落在地上。

李

两人陷入亲密又疯狂的无声较量中。

顾津左眼的泪更发达，一滴眼泪落时，她轻轻点。

顾津去掰揪着她衣领的手。

顾津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没有动，甚至呼都很平稳，却咬紧下，脸颊一点点涨得通红。

“顾津！”他忽地盯住她，表情狰狞：“你敢！”

李在她脸上看到受伤的神情，手臂缓慢移过去，拇指在她上了：“你又不是小孩子，还玩不起了？”

他表情僵住，半晌才问：“想起来了？什么时候想起的？”

“我叫你答应我！”

她也崩溃：“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