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津没再问，两人陷入沉默，并肩站着，眺望远的天空。

“五年？八年？你要我等你？”

“那我呢？”

一声轻响，眼尾腾起淡淡烟雾，李再次转，看着她抽。那烟还是先前他买给顾津的，还剩大半盒，她烟瘾并不大。

李拆了片口香糖卷进嘴里，也递给她一片。

李更不知如何作答。

李嗓中干涩，结一，使劲吞咽了一下：“自首也许没你说的严重。”

李默几秒，最终还是玩笑着说了句：“不想去就回上陵，想去就光明正大的去，也许换一种方式，你能更自由。”

李姿透出几分颓懒，口香糖的锡纸无意中被他搓成长长一条，夹在中指跟食指间，如着一烟。又勾起小指挠了挠发际的位置，才将锡纸扔掉。

李说：“错在我们。”

顾津转：“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时间在走，直到天边斑斓的晚霞不见踪影。山灰突突，偶尔被来往车灯照出狰狞扭曲的轮廓。

顾津接了，却说：“我想抽烟。”她了下鼻子：“我抽了？”

静默着站了会儿，两人没有说话。

李没开口。

下面是深不可测的谷底，视线拉远，穿过树尖儿，看见刚才那片天空。

李将车停在靠山一侧的荒草地上，拉着顾津，穿过公路，来到另一侧的栏杆。

顾津扭看着他，半晌，慢慢转开视线，不知不觉中，烟被自己出不大不小的弯痕。

就在顾津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忽然听他说：“要不，你忘了我？”

在嘈杂的环境中，声音轻到随风飘走了，顾津几乎怀疑不是这男人发出来的，更不知这几个字出他咙有多艰难。

李被到悬崖的边缘，茫然四顾，不知如何进退。

偶尔有大车轰隆隆飞驰而过，顾津这时候开口：“如果没有我，你们应该都安全了。”她顿了下，“或许顾维也还活着。

他心怀满满的愧疚，被遗憾与懊悔折磨，一面是兄弟大仇，一面又想自我救赎，更难抉择是旁边这姑娘的依赖跟两个人的将来，他万般不舍。

一行七人，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

分，忽然转晴。

“嗯。”他膛微微震颤。

李缓缓问了句：“想去找你妈妈么？”

李来抱她。

顾津又问：“我们真能成功出去么？”

认真辨认了会儿，仍然觉得像幻听。

山谷的风顺脚底袭上来，她指尖有点抖，不得不拼命攥紧拳。

“那你呢？”

顾津轻轻偎了进去。

他笑着：“我自首，讲出实情，换回你的自由。”

顾津说，“顾维不是想？”

她的脸颊蹭两下他口，说：“我知……抢劫罪视情节轻重，会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甚至是无期或死刑。”

顾津不解：“什么意思？”

她抬起

他答不上来。

她着烟，没说话。

天边洒落万霞光，红粉与橘黄相接，然后是大片大片暗淡的蓝。云的颜色更加重，边缘又如棉絮般轻盈透亮。

李看她几秒：“少抽吧。”却没强阻止。

车子行在笔直宽敞的公路上，长到仿佛没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