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津转，背对着他：“不听了，我还是睡觉吧。”

“为什么？”

阳光穿透纱帘，宾馆的床品一水白，李下意识抬臂遮住眼，片刻恍惚，这明亮的世界让他缺乏真实感。

怕吵醒外面的纪纲和小伍，两人始终贴耳交谈。

他扭着脖子看她，她长发凌乱，肤白透，睫又黑又密，这姿势压到下面

他讲完，顾津没反应。

顾津赶紧捂住他的嘴：“这哪里是故事嘛，明明是黄段子。”她声音带那么点嗔怪，还有哭过的鼻音，糯糯，像是羽在他肤上挠。

李又讲下一个。

她努力镇定：“不会还是小强的故事吧。”

李：“有一天，小强在学校里……”

“是贪心。”李别有深意地笑了下。

在这之前，顾津都在认真地听故事，他却在她大上不知轻重地掐一把：“他总是把小公主弄哭。”

伴着她的痛呼，他终于找回几分理智，再无动作。

“想听长的短的？”

原本心中难过，听他讲完，那悲伤冲淡了，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李同时封住她的，吻了会儿，毫不留情地咬了口。

“先来短的吧。”李说：“还是小强的故事。说，小强最近有了老婆，他准备戒烟……”

顾津咬住下，不禁了下脖子。

故事我还真在行。”他声音在黑夜里显得十分低懒。

李停几秒：“你这问法容易让我误会。”

顾津脑中轰隆隆像有火车驶过，半晌：“下。”她紧咬下，回过要踢他下去，脚丫子这一动不经意分开，不得了了。

稍微悬起上，带动手臂，怀中姑娘不安地皱起眉，李顿住，又慢慢躺回去。

第二天起来，顾津半趴着卧在他胳膊上，睡颜恬静。

李侧贴过去，手臂一并放到被子中：“还有长的。”

这一次顾津抿紧嘴巴，可没忍住，噗地笑出来。

李凑过去，贴着她耳朵低声说了几个字。

她问：“长有多长？短有多短？”

心里防线在黑夜里变得不堪一击，顾津向前躲着：“不知。”

顾津嘴不吭声，装听不懂。

“听吗？”李稍微悬起脑袋。

李问：“知她怎么哭的吗？”

顾津评价：“小公主的丈夫一定是个贪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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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津以为这是个童话故事，合说：“她想过简单快乐的生活吧。”

“对。”李说：“却相反小公主最富有。”

无论行为怎样，李声音却是一本正经的，“很久以前，一位国王有三个女儿，她们的眼泪能变成昂贵的钻石。国王昭告天下，为三位公主挑选心仪的丈夫，大公主倾慕王子，二公主被骑士的英俊外表所引，只有小公主选择一个平民。”

李说：“几年后，大公主的丈夫继承王位，心中只有臣子和百姓，他们用眼泪换取钻石，招兵买，征服世界。二公主的丈夫四征战，她因为想念他每天以泪洗面，也获得许多钻石。而小公主跟着丈夫每天都很幸福、满足，他们建造一个世外桃源，里面金碧辉映富丽堂皇，甚至富可敌国。”

顾津了下鼻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