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传来说话声，两人齐齐转，顾津上套了条子，和苏颖小伍抱着东西走过来。

李事执拗，难题不分大小，放他面前仅剩征服一条路。只要他今晚想吃这口面，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得吃到嘴。

“没有别的了？”

“干什么？”视线收回。

小伍说：“还有卤和火。”

乍还寒的凌晨，七个人围着炉火，脸被照得红彤彤。

“……多吃点儿。”

李教他：“翻篇儿，别当她面再提这事儿。”

慢慢的，清水在铝锅中咕咕冒泡，扔了几个面饼进去，撒上调料，香味立即四散开来。

顾维又问：“今天几号？”

快，没反应过来。”

添柴，煽火。

“不信少问我。”

顾维坐立难安：“要不，我个歉吧。”

大家围坐一圈看他折腾。

顾维仗义放话：“今后有事尽开口，赴汤蹈火也给您老办到喽。”

正说着，他们走近，没过多久，另两人抱了树枝和一堆枯叶子回来，昨早雨才停，生火费了不少功夫。

车上没备碗碟，就用泡面盒子和塑料叉，大家热火朝天的吃起来。

暗暗火光中，那笑容俊朗迷人，得意又笃定，还藏几分微不可查的狡黠和稚气。

顾津吃相斯文，眼没抬，隔了一小会儿，却意外地小声说：“谢谢。”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顾维立刻裂开嘴岔子，心花怒放。

李重新搭灶台，卷起废纸反复点火。他歪蹲着，手中棍子挑起灶内枯叶，一阵风过，星火呈燎原之势渐渐燃起来，他忽然抬，眸中亮，朝众人挑一笑。

顾维将信将疑：“真的？”

顾维炸：“你就放过那畜生了？”

荒郊野外，深夜一碗面，胜过所有山珍海味。

“……”李嫌弃皱眉，好歹拍拍他后背。

伍明喆快步去取，拆开包装一脑扔进锅子里。

顾维一侧是苏颖，另一侧坐着顾津，他给苏颖叉个，偷瞄旁边一眼，犹豫半晌，到底大着胆子又叉一个送到顾津碗中。

李想了想：“不出意外应该是。”

“能惹事儿不能担事儿？”

“搞得她是你妹似的。”顾维哼了声，忽然想起来：“对了，津津上那伤怎么弄的？”

“都拿来。”

把最后一块石垒上去，李挑起眼看他：“五手指够不够？”

“到时候给她好好过生日，上次都记不清哪年了。”

顾维眼窝子浅，听他说完鼻腔又一阵泛酸，连点几下，忽然倾用力搂抱住他：“谢了啊，我亲哥。”

“你不知，从小到大我没舍得动她一手指，都是她吼我，我哪儿冲她发过脾气。”

其他人基本要放弃，想啃个面包了事。

顾津别开眼，视线定在他小那豁口上，不禁抿了下嘴，又转去拆泡面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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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荤起来，李低声闷笑，又转，目光不自觉落在了顾津上。

顾维笑得猥琐，压低声音：“下辈子我争取投成仙女儿胎，多造个给你预备着。”

他说：“下月六号是津津生日，我们到时候能脱了吧？”

“缺个妞儿。”

李简单交代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