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默契，一撬一砸，玻璃如同蜘蛛网般炸裂开，碎屑飞溅。

顾津打眼认出来，指着前方：“就是那辆。”

他把手机扔给她：“你打。”

顾津这回坐在副驾位置，隔着李，目光和顾维碰了下，一晃而过。从后视镜中看去，见几人已朝停车的地方跑。

李收回手机挂断，仔细问了路线，关严后备箱，转上车。

李朝车内一摆，没说话，随即加速。

顾津抬，忽而对上他眼睛，心中一。

顾维让路，李疾跑三两步，双手缩回袖中，抓住车框边缘纵一，便顺窗口窜入其中。另一侧许大卫更暴力，探抓

车内寂静，一路无话。

普拉多在夜色中晃着，开出那片崎岖荒凉的空地。

顾维举着铁棍，李扬起手上工，朝着车窗狠敲过去。

李角带笑，撞上车门。

“哎——”

顾津屏息静气，大眼一眨不眨盯着侧前方的光源。

这时候，车内的人似乎也察觉危险靠近，撂下双，眼睛紧紧盯着后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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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边没了声音。

没等出村口，远远看见几人从一排屋舍后跑出来，正是顾维他们。

顾津轻吁了口气，脸竟有些，她其实心中并无杂念，只安自己是因为太紧张。

不及细想，车窗外闪过几个黑影，是顾维、许大卫和伍明喆三人，他们均捂得严实，手上握着棍棒，贴紧车，朝驾驶室悄声靠过去。

她抿了下嘴，把李手机放入中间置物盒里。

顾津想挑个话题缓解气氛，可话在嘴边转一圈儿又咽回去，到底没出声。

顾维跟着跑几步：“上哪儿去？找到顾津了？”

李降下玻璃，“开车，跟上我。”

李轻瞥顾津，声音懒散：“学雷锋，好事。”

电话铃声突地响起，他似乎惊怔了下，轻一声，接起来。

“你要小心……”怕他误会，她赶紧解释：“我的意思……你毕竟是在帮我，所以……”

听筒中滋滋作响：“干什么……喂？喂？听不……”

车子没停，速度稍减。

商量。”

老八暗叫一声不好，推醒旁边的阿辉，第一时间启动车子。他握着方向盘，要按旁边的关窗按钮，不想这当口有铁棍顺尚未合严的隙横插进来，划出呲一声刺响。

“……”顾津转开，了下鼻。

顾维嗓门儿很大，问他这是干什么去。

顾维总算聪明一次，猜出是去找那两人，李淡淡应声，那边又问顾津情况，他答：“胳膊儿都在，死不了。”说完这句便兀自掐了电话。

李一脚油门踩下去，顾津迟疑片刻：“不等他们了吗？”

最后在榆村往东五百米看到一辆集装箱小货车，车灯大亮，停在路旁空地上，照得近林子亮堂堂。

他一边启动车子，一边给顾维打电话，可这会儿信号又没了。

李缓下车速，离很远就熄了火，警告她待在里面别乱动，抬便下车。

顾津偷偷看他，山路上无光，他眉眼冷峻非常，手抵在上，直视前方。

车子启动时不稳，几人跟随跑动。

“甭解释。”声音干脆低沉。

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