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不相信，“你别跟我闹着玩儿……”

靳川那不知人在哪儿，她听见有轻微的风声从听筒里传出，然后是“叮”一声，类似金属打火机的盖帽被甩开的声音。

朵棉近视，没眼镜只看见乌漆嘛黑的一片。她皱眉，一时不能确定靳川的话是真是假――那人的格，天大的事也能拿来开玩笑，万一又是逗她呢？

卧室里暗暗的。

她脸微红，隔着一条电话线好像胆子也跟着大起来，清清嗓子，“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么？”

“能。”他懒洋洋地应她，“你有什么不能的。”

靳川：“假话是之前熬夜混乱惯了，突然让早睡早起，有点儿适应不过来。”

话音落地，那一声轻笑。

朵棉有点好奇：“那真话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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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嗯。”她面红耳赤嗓音微哑，悄悄呼出一口气，低声：“想啊。”

她啪一声把灯的开关摁亮，照镜子，手忙脚乱地拨了拨。镜子里的姑娘个子小小的，不知是不是最近太用功的缘故，圆的脸稍微瘦了点，胜在肤白皙五官致，就算穿着套天线宝宝的居家棉袄……也不算太见不得人。

朵棉心口一紧，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很闷热，举着手机上前两步，把窗推得更开。

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琢磨着，朵

盯着台灯橙色的光，朵棉已经自动脑补出他垂眸，燃火星的画面。

“……？？？”朵棉被这古怪的选择题弄得一懵。

靳川笑了下：“找我有事儿？”

“……”朵棉简直要给这位大爷跪下来唱征服，忙忙：“别别，我信你我信你，你稍微等一下我上下楼。”说完飞快挂断了电话。

“……”

“干嘛呢。”

朵棉听完就皱起了眉，担忧，“心情不好么？为什么睡不着？”

朵棉心还颤着，应：“嗯？”

“我这边儿朝思暮想睡不着觉。”靳川一手拿电话，空出的手掸了掸烟灰，淡淡地说，“那苹果你呢。想我没？”

“想你。”

“……你真的在？”

靳川没什么语气，“两分钟，没见你人我就摁门铃了。”

“下楼不下楼。”

……什么情况？

那人低沉嗓音透出一丝及不可察的疲惫，淡淡的，“睡了？”

几秒后，靳川轻声喊了她一句，语气低柔得不可思议，“苹果。”

闻言，朵棉瞬间呆了。下楼？单元楼门口？现在？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跑到窗边上往下看，夜色深，目之所及只有几人家还亮着灯，四都安安静静。

朵棉嘴角弯了弯，问：“你呢？你睡了吗，这段时间你们的作息应该会被严格控制吧。”

“想就下楼。”靳川说，“我就在你家单元楼门口。”

大爷。

“……”

“……”她惊讶地眨了眨眼，然后飞快开接听键把耳朵贴上去，轻声：“喂？”

“没有。”靳川说：“睡不着。”

朵棉原本还能假装淡定，一听他笑，心态就崩了，瞬间有种挖个坑坑把自己整个藏起来的冲动。

“还没。”

朵棉顿了下，乖乖地老实交代，“……正在纠结要不要给你打电话。”

“想见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