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那儿估计够你喝一壶。”靳川移开目光，淡声，“你有我号码。有什么事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为你开机。”

继续，“据我所知，大分职业选手都会选择暂停学业或者直接放弃学业，你为什么……”

他收回视线继续看手机屏，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

“……”朵棉眸光闪了闪，“你外婆不希望你辍学，所以你才？”

“出院了。”

“那真是太好了。”闻言，朵棉发自内心地高兴，又想起什么，叮嘱：“我听我妈说，老人心梗之后不能干重活也不能劳累，你一定要让你外婆好好休息。还有要记得按时去医院拿药……你一个人忙不忙得过来啊？”

也就是说，想瞒是瞒不住的，只能选择面对。还好爸爸这几天在家里。就算妈妈发火骂她，爸爸应该也会帮她说话吧……

听班上的其它同学说，下午的时候学校就用家校通短信把这次的半期成绩发给了各个高三家长。

朵棉不懂靳川这个笑容的义。只是直觉告诉她，他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

靳川听完，一扯角哂了下，没有出声儿。

朵棉稍微安心了一点，笑笑，边换鞋边说：“今天没有在学校写作业。”

周围忽然有几秒钟的安静。

“记住没。”

黑暗为人心里的恐慌浇了一把油。朵棉忐忐忑忑，在门口徘徊好一阵儿后才咬咬牙一跺脚，拿钥匙把门打开。

妈妈为什么会在她的房间里？

给自己了无数次心理疏导之后，朵棉的心情稍微平复了几分，把车骑进小区，停好，走进单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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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川转重新看向她，眸色深沉。

晚自习结束后，朵棉背着书包骑车回家。

于是干笑了下，又问：“你外婆怎么样了？”

他盯着她，说：“这么多年我一个人惯了，大事儿小事儿，还没遇上过我不能理的。所以你本不用担心我。苹果，多心心自己。”

靳川连顿都没顿一下，“为我外婆。”

看来是坏了。

她有点困惑，也没有多想，背着书包就走了进去。抬眸一看，瞬间惊愕地瞪大了眼――

“……”她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摸了下脸，“为什么忽然这样看着我？”

他依然是散漫随意的语气，字里行间波澜不惊，但不知为什么，听他说完，她连心尖都微微一颤。

她妈穿着睡衣坐在电脑桌前，电脑开着，桌面上那个名为PUBG的图标赫然就在正中央。

“……嗯。”朵棉认真地点，“记住了。”

“老人家的想法是对的。”朵棉语气很真诚，“你成绩这么好，辍学实在是太可惜了。”

朵棉脸色冷下去，双手攥拳，用力地皱起了眉。她的电脑明明有密

“朵棉。”朵母喊了一声，声音平静得出奇，“你过来。”

朵棉：“……”

“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啊。”朵父的声音从客厅那边传来。听语气，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

从电梯里出来，她家那层楼的过漆黑一片，就像一个吃人不吐骨的怪兽，张开着血盆大口。

“……”朵棉咽了口唾沫，跺跺脚。灯不亮。

*

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就从她的卧室里传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