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名，靳川。”这次，周开的语气不悦里夹杂一丝讽刺，“恭喜啊，靳川同学，拿下咱们班‘最佳退步奖’。”

班主任在念出她的名字和名次后，叹了口气，要她中午放学到办公室。

真是难为这位伟大的第一了，考差了那么多分都没能排在她后面选位置，恐怕就连他都没想到她会考得这么差吧？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她扑街扑得超乎想象。

思索着，朵棉难过又沮丧，但沮丧的同时，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把他大坑一回的行为有点好笑，于是又弯了弯，苦中作乐地笑起来。

很快，前十名都已经进入教室挑选好自己心仪的座位。

全班惊了：“噗……”

周开皱眉。靳川这学生让她疼也不是一两天了。七中虽校风良好，但仍有那么几个问题学生，要么是缺爱，故意叛逆想引人关注，要么是讨厌学习，读不进去书。但靳川和那些问题学生有本质上的区别。

朵棉耷拉着脑袋点点，走进教室，坐在了老位子上。

视线相遇，他刚好也在看她，目光平静，没什么特别情绪。

靳川脸色很淡：“谢谢周老师。”

还是没有她。

*

不过……

型也会很好看吧，毕竟脸摆在那儿……

“我坐哪个位子都行。”靳川笑了下，“先让其它同学选吧。”

“第三名……”

独特并且张扬。

十一名过去了，十二名过去了……

朵棉轻轻咬住，垂在侧的两只手无意识地握成拳，隐隐感到不安。

不对，这种时候你在想什么啊！朵棉脸微红，抬手敲了敲自己的。

他的离经叛和不按常理出牌，没有任何特别的动机和理由，仿佛，那些只是他格的一分。

悲伤的故事里总算还是有一点令人欢喜的存在。比如说，最终，传说中的史诗级大神Broken，成了她的同桌。

周开静默几秒钟，由他去了，继续念后面的排名。

“第二名，刘彩喜。”

她侧目，悄悄看了眼边正垂眸敲手机的人。

等她么？

全班再次惊了：“……”

为什么不去选座位？

周开放下红笔，尽量用温柔平和的语气说：“朵棉，你一直是班上的优等生，成绩好，品学兼优，你妈妈也经常跟我打电话交你的学习情况。这次考试成绩下这

朵棉浑冰凉，心跌到谷底。

昨晚在电竞圈爆火，今天就因为成绩下被老师请去喝茶，所谓大起大落乐极生悲，也不过如此了吧。唉，要怎么拿着这份成绩单给妈妈交差呢？妈妈会很生气，很对她失望吧。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周开差点气吐血，黑着脸哼了声，没好气：“赶紧进去选你的座位。”

这次半期考试，朵棉的成绩排名是班上21，年级86，光荣斩获一班的第二枚“最佳退步奖”。

化学课上，朵棉托着腮丧丧地想着。

“嗯。”朵棉埋得低低的，羞窘又愧疚，“周老师好。”

周开正在批改一班的作业，听见响动后抬起，：“来了啊。”

“……”站在人群里的朵棉皱眉，微转，纯粹无意识地看向靳川。

中午第四节课下课，朵棉垂丧气，乖乖地进办公室找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