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后一个敌人倒下的那一刻，虎哥瞪大了眼睛，忘了把嘴闭拢，面前的电脑屏几乎被弹幕完全遮挡：

两人正说着话，靳川从洗手间出来了。

朵棉不知这个虎哥为什么忽然提这个，只点点，“嗯，我和靳川一样，都在念高三。”

朵棉回，见是一直坐在沙发上的战队经历张小虎。他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阳光又灿烂，搓搓手，“听说你是Broken的同学，那你今年也是18岁，对吧？”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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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le是吧？”突然又一个男声响了起来，打断她的思绪。

“……”朵棉一愣，“职业？”

……就结束了？

“这么牛谦虚啥啊。”大山笑嘻嘻地站她旁边来，神色好奇，“欸，你反应速度是多少？简直神了。”

了胜利。

“好像上……0.145？”朵棉也跟着站起来。

“……”朵棉明信片的指微微一紧，静默片刻，笑笑，“好的。等我考虑清楚之后再跟给您答复吧。”

“对。你的PUBG玩儿得很不错，看得出来有天赋。”虎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张明信片，递到她手里，“不用急着给答复，先自己想清楚，再跟家里商量商量，有意愿的话随时跟我联系。薪酬什么的都可以谈。”

“……”朵棉干巴巴地笑了下，“过奖了。”

电脑前，还不知自己已经引燃全直播平台爆点、火了的朵棉，一手摁键盘，一手握鼠标，盯着屏幕上的“大吉大利今晚吃鸡”还没回过神。

“一会儿别急着走，等我送你。”她听见他在经过自己旁时，淡淡地说了几个字。

“你有没有兴趣打职业啊？”

【我刚才是不是瞎了……】【我好像也瞎了……】【同瞎……】【这也太牛了吧……决赛圈冲防线的时候居然能1V4连杀一队，真是活久见……】【这他妈什么手速什么走位什么反应速度……要逆天？】【Hunter后继有人？】【卧槽卧槽路人王妹子居然这么牛？失敬失敬】【请问刚才是哪些铞癌和拜铞癌说妹子玩PUBG全是坑的？姑就问脸疼不？】……

“……”心砰砰砰，一前所未有的喜悦在朵棉的心里蔓延开。这种感觉很奇妙，谈不上多骄傲，也谈不上多洋洋自得，更像是个一直在追逐一只萤火虫的孩子，一回，发现萤火虫在自己背后连成了一片光海。

“……”咔哒。虎哥用手托住下巴，合拢了嘴。

“没有啊……”朵棉应着，视线往旁边一瞟，只见靳川摘下耳机随手丢在桌上，站起，往洗手间去了。

和她肩而过。

……她刚才干啥了来着？好像拿了把枪冲进决赛圈干掉了一队人？不过……那队人是不是也太菜了，她这么没遮没掩地冲过去居然都只打中她一枪，居然还被她反杀团灭……其实她本来是抱着引火力必死决心冲进去的，以为这样能为靳川他们制造突破口，万万没想到……还真是猜中了开没猜中结局……

正胡思乱想着，一个爽朗的男声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森森笑：“Nice，很棒啊Apple。”

“卧槽！”大山惊得爆了句，“牛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你真没接受过专业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