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女夫子好，便将手中的纸放一边，将抱着女夫子的幼童从夫子边拉开了。

正因为如此，对别人来说只是幼儿胡乱的毫不起眼的画鸦，她却看的突然一愣，随之惊讶了下，然后面色渐渐凝起来，也微微坐正。

“……小公子一直在偏厅玩耍，我打招完桌子，一转眼他就不见了，没想到跑到夫子这边来了。”此事本是书童疏忽，此刻见面前的人没有怪罪，心下也是松了口气，否则的话，免不了又要挨夫人一顿训斥，不由讨吉言：“谢家小公子子木纳，从不主动亲近人，这般跑来找夫子，定是觉得夫子情和善，待人亲近，可否也请夫子帮小童瞒上一瞒，免了一场竹板打手心之痛。”

坐下之余，她顺手取了过来。

十来岁的小童，正是好玩之时，如何能一动不动的在屋里老实看孩子，对他而言，这倒是辛苦的差事了。

再看闻到味，看到檀婉清手中糕的幼童，口水已是到棉袄上了一摊，便伸手拿起一小块放到他嘴边，愈加温和的轻声：“吃吧。”

连喂了两三块，看着幼童脸颊鼓起一块，又呆呆的只一动不动不断的嚼着，像个被喂投的小松鼠，檀婉清的目光越来越柔和，就要放下纸包，将他抱起来时。

相比前两张的混乱墨汁，第三张，突然有了点不同。

上面有笔痕，也有小小手印，甚至直接用手指沾墨划玩，看了几张，便要原样放回去，结果在看到下面那张时，顿了一下。

能将绘画作为职业，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有着比常人更高的天赋，对颜的感，动线条图案的想象力，甚至于对美与抽象的感受，都是高于常人，可以说是突出的。

书童立即喜笑颜开的应了一声，抱着虽五岁却像三岁的幼童，跑出了房间，那幼童被抱出去时，还呆呆的看着檀婉清的方向，似还没吃够糕般，频频回望。

檀婉清摇了摇，回，便见到桌上的一杳凌乱的宣纸，是刚才小童手拿之物，竟是忘记拿走了。

竟是突然的在脑中形成了一个画面，一个完全没办法连在一起，却又莫名其妙的套了上去，那是她曾看过的某些记忆尤深的风景？当景象与图线合二为一，没有理由的，居然生出了眼前这

一书童手里拿着一沓宣纸，慌慌张张的从门口跑进来，一见屋里的女夫子，便是一停，再见那谢福荫两只手拽着女夫子裙裾，浅绿的裙上沾了几条黑墨，不由加快脚步跑过去。

那是一张画不直，断断续续呈波浪一样的线条，几蛇纹一样的凌乱，中间甚至弃掉了笔，可能直接用手指划，时不时没有墨汁，只干辣辣的抹，断续的厉害，可是看到檀婉清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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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大哥又是个兵将，终日不在府里的，又无……母亲照料看顾，再想到之前听到的谢家小弟被欺负的传闻，心下不自觉又心虚了几分。

宣纸上，皆是胡乱的涂鸦，想来也知是幼童所画。

才饿了？”见他没有回答，檀婉清了他上小小的发髻，见那急迫的眼神，瘦瘦的手指，心下微微涌起愧疚与怜惜。

檀婉清也并不在意裙上的墨汁，冲他微点点，不过想到昨日幼童也是溜进了学堂，没人看顾，还是叮嘱了声：“还是小心些，莫让他再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