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所过之已空出一条血路，即便涌上再多的人，亦能眨眼间杀个干净，且均是一刀削飞颅。他的存在像一枚钢针扎入默卓的眼睛，默卓指着不断近的少年，口里叽里咕噜一阵大喊。

打情骂俏，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离两人最近的老将熊昌海颇有些受不住，咳嗽两声提醒，“贾公子，西夷人高鼻阔眉，五官深邃，看上去长得都一个样。您若是想找有价值的人，只看他们的帽盔。帽盔上插着彩色羽的便是西夷将领。你看，那就是默卓，听说他帽盔上的五彩翎羽取自神鸟凤凰。他出生的那日有铿锵凤鸣从九天之外传来，火红的祥云绵延数万里不散，受神鸟庇佑，自此拥有了凤凰涅槃的能力。”

只见少年已弃了，冲入西夷军队中砍杀。不，说砍杀倒有些过了，他只微一抬手，四周便飞起无数颅，因他速度实在太快，等他去得远了，那些没了的尸还笔直的站着，平的断颈不停涌鲜血，似绽开的烟火，又似盛开在地狱血池中的红莲。那景象远远看去很美，想得深了却令人不寒而栗。

文青抬眸四顾，瞳孔剧烈缩了缩。众位将士也都出惊愕不已的表情。

贾环盯着默卓兴奋的笑了，问，“割断颅也杀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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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只听了第一句，后面那些话全没往脑子里过。他盯着默卓的眼睛已开始冒出火光，兀自揣测：也不知此人的脑袋里有没有结出晶，不怎样都要剖开看看！

贾环用力抽打骏，径直朝兵力最密集的默卓所在的方位冲去。对方帽盔上的艳丽尾羽成了一个醒目的标杆，促他不断前进。

“这个倒没人试过。”熊昌海指了指不远的文青，目钦佩，“默卓此人武艺高绝，只文将军重创过他一次。能砍下他人的，想来除了王爷，再无旁人。贾公子，你涉世未深，真正的战争与你想象中的不一样，随时随地、每时每刻，都有可能丢掉命。这里是边关，更是修罗场，你还是量力而为吧。”此人毕竟是王爷爱，倘若他脑子一热真冲上去送死，王爷指不定迁怒到自己上。

“环儿，等我！”五王爷大吼，可少年已经去得远了。

很快，敌军便如水般涌来，少年笑得越发灿烂，干脆一跃而起，踩着密密麻麻的人朝默卓袭去。

“王爷，我去保护贾公子！您是主帅，您不能乱了心！”文青打上前，高声劝。保护在主帅侧的众位将士纷纷出愤懑的表情。他们最恨的便是这种上了战场不但毫无用，还一个劲儿给战友添乱，事后又抢走军功不劳而获的废物。倘若文将军真去了，也不知会被连累成什么样儿！王爷怎能如此昏聩？！

五王爷一刀将袭至近前的西夷士兵劈成两半，口出讥讽，“文将军，你抬眼看看，我的环儿何须你保护？”

军队集结完毕，冲锋的牛角号也已响，五王爷高举的刀尖缓缓落下，笔直朝默卓指去。大庆将士们发出震耳聋的喊杀声，似汹涌的海浪朝西夷阵营冲击。有了主帅压阵，萎靡了近一月的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

默卓举刀还击，少年却忽然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