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他-娘-的忒损了！”小兄弟得不轻，五王爷捂着裆蹦，咬牙切齿的谩骂。

彦靖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啥都没看见，心里却暗暗佩服五王爷。在这么个鬼域一般的房间内也能兴致大起，五王爷果然不是一般的浑。众皇子中，唯余下这硕果仅存的三位王爷。九王爷血统不明；五王爷立不正；看来看去，下一任帝王，非三王爷莫属了吧！

“抱歉，一时不查。”三王爷起振袖，将满满一壶热茶扫落他裆。

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彦靖放低音量，略去不提。眼下他开始怀疑，自己追踪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恶鬼。

！

五王爷在听到‘赤---’四个字的时候，就开始想象环儿苍白的肤沾染艳红的鲜血该是何等惊心动魄、刺人眼球的美丽，下-半-迅速-胀-坚-却还不遮不掩，扬起下颚微眯双目，出狂放的痴态。

五王爷也不笑了，虎目微张。

“可有线索？”三王爷放下茶杯，挑眉询问。

彦靖命在旦夕却犹不自知，徐徐开口，“只是一点绪，并无确切的线索。方才在义勇亲王屋内的时候，下官发现他脖颈上有一细小的伤口，本该划断血却戛然而止，反杀了侧妃剖开肚腹，然后扯出子环绕王爷颈项，又在王爷额刺字，可见与王爷有不共天之仇，宁愿令他饱受摧折生不如死，也不愿给他一个痛快。等会儿问了王爷，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至于这屋内，下官实在是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盖因行凶者手段之高明，心之残忍冷酷，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王爷且慢！”彦靖喊住他，笃定，“屋内气味如此重，只一桶水清洗一遍，是无法完全祛除异味的。烦请王爷找几条最好的猎犬来，倘若行凶者还在京中，下官有把握追查到他的踪迹。都说百密必有一疏，此人，也不是个完人。”

三王爷表情淡然，拢在袖中的指尖却微微一颤，，“说说看。”

三王爷毫不理会咋咋呼呼的老五，看向彦靖说，“既然毫无线索，那便走吧，去问问九皇弟可有仇家。”

彦靖定了定神，拱手，“启禀两位王爷，下官已有了一点绪。”

五王爷又把

彦靖咽下一口唾沫，指点屋内各，“屋内如此多的血迹，那行凶者本该浑沾满鲜血，衣袍鞋袜浸后总会留下脚印掌纹才对。可两位王爷请看，这屋子里除了义勇亲王挣扎的痕迹，再无其他，可见行凶者应是脱掉了全衣物，搭放在此屏风上，然后-赤---行至榻前，以娴熟的手法剖取侧妃脏，环绕义勇亲王颈间，刻下字迹，然后走到此，跨入浴桶清洗，最后穿上衣物避开血迹，扬长而去。整个过程行云水，有条不紊，没留下一丝半点可供追查的痕迹。由此可见行凶者手段之狠辣，武艺之高绝，心之坚定远远超越常人。如不是亲眼所见，下官委实想象不出，这世上竟有这般，这般……的人物！”

五王爷将手置于刀柄上，盯着彦靖意味不明的笑。倘若这人看见不该看的，说了不该说的，他不介意再为这房间添一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