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人不是秦业。”贾环一句话引了两人注意，连孟谷亮都停下看他。

“再加一碟花生米，一碗豆腐羹。”三王爷浅浅而笑。

侍卫脸色惨白，脚步虚浮的下去。菜一上桌，便引得孟谷亮吐出一口胆汁，如不是鼻端紧贴着鼻烟壶，恐会当场昏厥过去。

过目不忘真是个好本事。贾环赞赏的睇他一眼，掰开尸下颌骨，查看牙齿。

贾环拍掉五王爷拿酒杯的手，引得他呵呵笑个不停，表情跟吃了蜜一样甜，“环儿，我不是自己想喝，我是给你倒的。别光顾着喝酒，来，多吃点菜，瞧你，都瘦了！”边说边不停的夹菜。

几口大锅很快架好，稽延使人将几焦黑的尸投入沸水，然后背转不敢多看。萧泽为了脸面，站得笔直笔直的，眼珠子却有些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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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冷笑，“环儿瘦了么？本王日日搂着他入睡，怎不觉得？”

“我也饿了，来一碟酱牛肉，一碟白斩鸡，一坛烧刀子！”五王爷朗声下令。

“酱肘子。”贾环想了半天，追加一。

腐败的气味经水煮过后更显烈，孟谷亮抱着一个铜盆狂吐，两位王爷相对而坐，默默饮茶。

“你-他

五王爷瞪视老三，却见他挑高一边眉，冲自己笑，心气儿立不顺了。

稽延跟萧泽惨白着脸下去，心中腹诽：就知碰上环三爷没好事！

“我饿了，弄一碟糕点过来。”贾环甫一开口，便收到了孟谷亮、稽延、萧泽等人惊愕的目光。这个时候还吃得下东西，心志忒坚定了点吧？究竟是不是人？

五王爷走到一焦黑的尸前，，“这就是秦业，未燃尽的衣服内藏有秦业私印，脖子上挂着秦业未曾离的金算盘，应该错不了。至于他生平，你等等，我找个人问问。”正遣稽延去寻书记官，却听三王爷徐徐开口，“秦业，原名周同，时年四十六岁、高五尺一寸、形瘦弱、面白无须、好食五石散，十七岁从军，摔断左致残，归乡后为生计不得不卖与秦府为，成为秦观涛亲信后赐名秦业……”

“可他左确实有残疾。而且，你怎能从一焦黑的尸上看出年龄？太匪夷所思了！”孟谷亮走过来，指了指尸明显短了一截的左，又指了指面目全非的脸。

“虽高、别符合，但从牙齿看，这人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绝不是秦业本人。”贾环斩钉截铁的。

看看，顺便把他貌特征、高年龄、伤病史都详述一遍。”

“来人，取几口大锅，把这些尸煮了。”三王爷正下令，五王爷已高声发话。

“一个人的年龄大小，可以从牙齿的多少和磨损程度看出来，的原理，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不过，单这样看确实会出现误差，把尸煮了，取出骸骨一验便知。”贾环挑眉看向三王爷。他上辈子是学医的，又在尸骨遍地的末日挣扎求存，勘验尸骨简直小菜一碟。

煮，煮尸？想起昏暗的，满是腥味的刑房，想起少年微笑剥的场景，孟谷亮了胃，忽然觉得自己没力气反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