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起外套就走。夏彦拦了他一下，“怎么？”

*

突然间，校服口袋里开始震动，他没，它就震个不停。阎英眼神放空摸出了手机，接通后放到耳边。那边传来呼声，又轻又细，像蒲公英轻绒绒的花。

听见动静，郁梨回过去。

恰好这时，屏幕一亮，在他手心震了两下。

阎英为中心人物，动静多的是人盯着，一起，就有人拦着不让他走。他端起酒杯要自罚，夏彦接过了那杯酒，替他把人挡了一挡。“行了，你去吧。”

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脑袋里忽地有一弦被绷紧，他蓦地直起来――

夏彦：“不了，你们唱吧。”

电话主人的名字一闪而过，没等阎英仔细看，就已经被夏彦重新夺了回去。他扫了眼屏幕，表情仍然很平静，按下了接听键，“喂？”

夏彦不觉抬起了。

“谢了！”

“嘟嘟嘟……”

他说的轻，在歌声的掩盖下，只有迟迟没能离开的阎英听见了。他微侧立于灯光下，好像在看电视屏幕上的歌词，神情却漫不经心。炽白的亮光扑向他的后背，令他轮廓上多了一点刺萤萤的光。

其他人看不下去了，推阎英出来游说，为了方便他们讲话，甚至切了歌，房间里有片刻的安静。

“哦。”夏彦施施然站起，“不是要唱歌？要合唱吗？”

聊作参与，大分时间都低看手机。

阎英反而倒到了沙发上，一仰，目光深深，顺带踢了他一脚，“。”

夏彦想说“你现在已经足够耀眼”，但他知她想说的是，只凭她自己，不在其他外力的帮助下。

等夏彦挂了电话，他偏过了问：“谁？”

夏彦若有所思，将手机收起，“没谁。”

电话里的人叽里咕噜说了什么，又快又糊，夏彦不时”嗯“一声作附和，听着听着，手握成拳在边压下一声轻咳，略有笑意。

“给你点一首？”阎英问。

“我出去一趟。”

那边，郁梨跃式地讲述了许久的忆往昔之后，停顿了片刻，忽然：“学长，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成为和你一样耀眼的人。”

阎英的膛起伏，显然来的很匆忙，他扯松了领口气。最初他给贝佳莱打了个电话，对方拒接。他挂了电话转眼就去翻贝佳莱的朋友圈，从手机定位里找到了他们在的地方，确认是同一个地点后，他将她拍的室内照片给服务生看。KTV的包厢人数不同，室内设计也不同，大包厢的数量不多，服务生很快就领

“来了这里还玩手机。”阎英伸手去抢，趁人不备，趁机把手机捞到了手里，“手机没收……”

于是他：“嗯，我等着你。”

“……”

阎英最后在学校教学楼楼的天台，找到了郁梨，孟诚坐在她边不远，似乎在抽烟，眉紧锁。

“我看见了。”他紧盯着夏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