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低，见姐姐一脸懵懵地望着自己，耳尖带着点粉，由于不安，眼睛也红红的。他靠了过去，抵住姐姐的额让她不得不直视自己，问：“姐姐为什么哭。”

        “我……”

        听到讨厌，郑东心里一慌了，那可不行啊，他坚持这么多年才得来的宝贝姐姐，要是功亏一篑，他要悔死，“姐姐，我错了，我该打，你打我出出气好不好，我以后不问了。”

        郑东一时间竟不知所措起来，他那会想到是这个局面，原本只是想趁机占个便宜，又能解姐姐心郁结，没曾想倒成了最坏的局面。

        画面中，大概三点左右，肖雯雯接了个电话，随后出了医院大门。而专门看柳保全的护士在他说了什么后也径直离开了。

友娣脖子发麻，听到他说这些，已经在发抖了，转就走，“你！你！我不和你说了。”

        是条窄巷，两个成年人到显得拥挤了。郑友娣双手推挤他的膛，小声质问他：“你干嘛呀。”

        “姐姐不说实话，那我只能亲到你说为止。”郑东一只手将她的手腕举起压过，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神专注又执拗。

        铺天盖地的悲郁将她笼罩、吞没，她又想到了冷漠母亲和大哥，忠厚本分的黄军民，一抬眼，又瞧见郑东，委屈涌上心，竟嚎啕大哭起来，“呜呜……你也来……欺负我……”

        “你这个混，呜呜呜，你偏要问，你偏要问，装作看不见不就好了，你偏要问，我讨厌你。”

        巷子外人来人往，不时有戏谑的目光朝他们投来，但人们习以为常，在这个陌生的大城市，没人会在意他们是否是血于水的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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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东最见不得姐姐哭了，她这一哭，可把他心疼坏了，赶忙把人抱在怀里哄，“姐姐对不起，是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我不问了，不问了。”

        郑晓华赶到医院，第一时间去调了监控，在电脑前费了几个小时的时间，终于在二十四号下午四点十分左右看到了柳保全的影子。

        郑东依旧是施施然跟在郑友娣的后，勾着她的指尖，盯着她烧红脖子看，难耐地磨了磨虎牙，直到尝到血腥的味才肯罢休。

        郑晓华全程面无表情，只有手臂上凸起的青才能知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说着，郑东又重复了方才的吻，固执地再问了一次，“为什么哭。”

        郑友娣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顺便给他一肘击，也不他疼得捂着肚子直喊疼，走到大哥边，“哥，城里的事我和小东帮不了多少，就回乡下那边再找找，这几天……”

        “没有。”

        “呵，很好。”他伸出手，指尖停在监控画面下柳保全最后消失的影，似是被气笑那般，语调竟意外带上了的缠绵的意味，听着令人骨悚然，“保全啊，你可要跑得快点，再被我抓到……”

        他的神状态那时看起来不错，似乎恢复了原先正常的模样，镜下，郑晓华甚至罕见地瞧见柳保全同医护人员嬉笑打闹的画面。

        护士离开不久，他晃晃悠悠离开了房间，一路尽可能躲避监控，随后影消失在了通往仓库的那扇小门后再也没出现。

        他的姐姐可真是可爱啊。

        郑友娣听他这么说，下意识就想反驳，“我没……”

        郑东一路上察觉到姐姐心情不好，也收敛了神色，安安静静跟在她后，路过一个小巷时，趁人不注意将她推了进去。

        她只是，只是想让他注意休息，可这些对大哥来说终究是多余的事。

        言又止，郑友娣看了眼面色冷漠的大哥，想了想还是算了，随后拽着郑东就离开了。

        “姐，你说哥不会是疯了吧。”郑东附在郑友娣耳后小声嘀咕。

        郑友娣没点，也没摇，但也不抗拒回家路上郑东牵过来的手。

        可郑友娣不同，打破理枷锁已耗尽她这半辈子以来的勇气，大庭广众下，面对那样的目光，她还是感到无尽的恼怒和羞耻，恼于自己不是个合格的姐姐和妻子，耻于两人有悖常的不感情，

        话还没说完，她瞳孔微缩，眼睁睁见郑东吻了上来，一即离，随后听见他继续开口：“为什么哭。”

        不是疑问，是肯定。

        说罢，真要抓着她的手往脸上扇，郑友娣见状赶忙制止，郑东喜上眉梢把人抱在怀里，“我知姐姐舍不得，我就当你消气了，好不好，我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