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但是怀玉却读懂了其中的意义。

除了孟家酒楼的孟大厨，孟怀玉。

小女孩疑惑地歪过看了看正襟危坐的孟怀玉，喃喃：“好像见过这个姐姐，可是我不认识她呀。我记得孟大厨是个大叔，有大胡子，胳膊很很，可以举起很大的一袋萝卜哦。”

她不比风煦这个傻子，自家大爷爷打了这么久的光棍，难得有次晚年夕阳红黄昏恋，孟怀玉这个孙女的不撮合那才是怪了。

淡青色的天空清澈透明，阳光还没来得及从云后出，夏日的清晨是每天最舒服的一段时间，猫狗们迈着灵巧的步伐走动在街角，老树枝的麻雀扑棱着羽翅跃在青石板街上寻觅着今日份食粮，一切都是生机的模样。

*

王阿婆脸色微羞赧，她不自在地拿了手帕掩一咳：“我正好也要去帝都，一川之前听说我想演戏，就给我介绍了一些路子，我正打算去帝都看看呢。你大爷爷……啐，反正也是顺，到时候你就让他跟我一走吧，我也好帮你看着他一点，那人啊年纪大了就爱犯糊涂，估计在火车上让人骗了也不知呢……”

小姑娘抿一笑，浅浅的酒窝又了出来，“哥哥，我不吃早饭的。我就想吃孟大厨给我的糕。妈妈说的，整个城里就孟大厨的东西最好吃，我上要生日了，得把糕带回家和爸爸妈妈一起吃。”

她坐在椅子上没敢乱走动，边的风煦正蹲在地上，声音温和地在同跟前的空气对话。

“她在你脚边。”

风煦听了以后，压低声音把她的话复述给了孟怀玉，后者听完以后似乎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对风煦：“你问问她，那个孟大厨除了大胡子胳膊，是不是还老爱

“谢谢您老了，对了，我大爷爷说准备去帝都旅游一段时间，您老……”

被王阿婆这样一打端，孟怀玉的心情都变得轻快许多。她提着这袋还温热的豆腐，笑眯眯地同风煦商量着早餐的内容，不过奇怪的是，平时最重视早餐，一提到早餐食谱就要发表万字心得的风煦这会儿却沉默了。

王阿婆开始还不好意思，推辞了好一会儿，直到孟怀玉说这是为了感谢王阿婆帮着照顾自己“爱犯糊涂很容易被人骗”的大爷爷后，王阿婆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了。临走的时候，王阿婆还对着孟怀玉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照看好孟大虎，认真的样子相当可爱。

孟怀玉接过这袋豆腐，笑眯眯地看着王阿婆，话语到此截住等着她的回答。

这气度瞅着和民国时的大家闺秀似的，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推车卖豆腐吆喝两声歇两步气的王阿婆了。

孟怀玉的笑僵住了，提着这袋豆腐杵在原地再难动弹。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有没有吃早饭啊？”

他目光古怪地盯着怀玉脚边，然后缓缓上移，与怀玉满笑意的眼睛对上，嘴动了动。

风煦听了心下一动，他指了指孟怀玉：“你要找的孟大厨，是这个姐姐吗？”

“早上就个豆腐肉饼吧？再来碗豆腐羹，怎么样？”

“您要去就好。”怀玉笑着举了举手机：“您也不用坐火车，我给你们订个机票，另外到那边酒店也给您二老安排好了，你们什么时候玩够了想回来再告诉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