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捂住了心口，呼一瞬被气压住，生出刹那的窒息感来。

……

她在利用卫珩，利用卫珩对她的情意……

同卫珩，何必掩饰？

蔚明真幽幽转醒。

珩出征剿匪前那一夜，在她门口静站凝望她时的模样。

蔚明真伸手紧紧扣住案板边缘，她缓缓张口，慢慢的，慢慢呼气……

汲了一口气，重新打起神。

那种凄苦的神色还染在眉间，眼底已起了一丝冷凝的狠意。

卫珩把这一幕看在眼底，见她情绪抵，心知肚明她这样的缘由，越发怜惜……难免也生出一丝黯淡落寞来。

既然决定要，就不能再心。

再不想记起来。

直到卫珩离去，蔚明真才慢慢转过，看着卫珩离开的方向，轻吁一声。

卫珩眼一沉。

直到蔚明真将肩的毯取下，抬时看到案板上自己未画完的画像，又下意识扬起脸庞看了看卫珩，隐约明白了卫珩这般脸色的原因。

这时蔚明真忽地动了动。

关于感情，蔚明真着实不愿再碰。

卫珩心陡地一，低看去。

眼角一瞄，又瞄到手边上一副画了一半的画像，这模样……卫彦？

一时都沉默着。

泪浸了檀木案，也浸了衣襟口，哭了一会，蔚明真才起来，掏出帕子将眼泪拭去。

不是卫家，还是蔚家……

卫珩张顾一番，便从柜子里拿一条备用的小毯，小心翼翼的盖在明真肩。

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放轻手脚，慢慢走到明真边。

可卫珩对她的心，她无法报答。

缓缓伏案，忍了许久的痛和恨交织在心口，她终于哭了出来。

卫珩见她话说了一半又突然不说，本是想同她说一个好消息，让她心

他满面喜色，看来是有了新发现。

她知，她这样……很不好。

她轻轻阖眼，手放在上，直起背偏望着一空地，也不再看卫珩。

醒来感觉肩略沉，侧过去瞥了眼，才发觉肩上被盖了一条毯，又余光看到一双鞋，视线缓缓往上，便见卫珩脸色有点暗，盯着自己瞧，心动了动。

被冤枉，被背离，被侮辱……

等卫珩回来时，已是傍晚时分。

卫珩笑了一声，又恢复寻常模样：“明真，那我这就去托人办事去。”

这种两难之境，宛若火烤着内心，令蔚明真焦灼难忍。

蔚明真没吱声。

蔚明真没继续说下去，而是收起早就干了的画，起想往抽屉里放。

她没说话。

蔚明真张了张口：“我画他……”下意识出声，却转念一想她这样子略显急切的解释，仿佛在掩饰什么一般。

卫珩也没说话。

他一声明真卡在口，在瞧见这一幕后，立刻收回肚子里去。

卫珩刚一进屋，就见蔚明真趴在案板上，静静酣眠。

重影交叠，令她似回到那沉沉梦魇中。

卫珩站在原地看了一会，见她没回的打算，也不再多言，转就出了小院。

入了夜就有些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