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病人，不是废人。

蔚明真侧首瞥了卫珩一眼：“我本是不愿见的，但既然卫老夫人亲自过来，难还能将人给赶出去？”

不过蔚明真倒不觉得怎么冷，她是和衣睡的，上还穿着新娘喜服。

卫珩有些急了：“明真……我今晨已命人同老夫人说过你子不适，不便见人。你若不想，我可以……”

“明真。”

温水略微冷了点，可这样的温度，似乎更令人脑清醒。

卫珩上前来，正要扶她起来，却被蔚明真拒绝：“你先坐那吧，我自己会来。”

半夜，被人狠狠碾压过，浑骨都痛。

卫老夫人若知晓她托人来给卫珩冲喜的人是她蔚明真，是她口口声声笃定与人通的贱妇，怕立时就气得晕过去吧。

后半夜时，她隐约记得……似乎有人在耳边说话。

走到桌前坐下，卫珩端来的洗脸盘放在上，蔚明真将袖子挽起，伸出手浸入水中，抄起些许清水在面上轻轻拍打。

卫珩眉一拧，他知明真此时绝不会愿意看到老夫人，正打算出门回绝，不想蔚明真忽地朝他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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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明真刚醒，卫珩就已经候在旁边。

如今刚开春没多久，晨曦微的清晨空气里透着几许凉意。

蔚明真在床坐了会，觉着脑袋清醒了些，才撑着床沿慢慢起。

就怕他……思及此，蔚明真忽地脑中闪过一些模糊片段。

“明真……其实……”但卫珩话未完，门口就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接近。

“我见。”蔚明真又重复一声。

刚才吩咐丫准备了温水，亲自端了上来。

旁边睡着卫珩，她多少不那么放心。

随后不卫珩眼底一闪而起的讶异，转过，拿起放置在床柜上的常服。

蔚明真听到声音，意识几分朦胧，她慢慢睁眼，循着声音看去，见是卫珩，便伸手了额。

不过，揭真相的时机不是现在。

蔚明真同卫珩说罢，便转对着镜子梳妆，一面说：“我要准备换衣裳，你出去吧。

卫珩比蔚明真起的早许多。

日子很长，她和卫家结下的孽缘……她会亲自理清。

蔚明真低笑一声，眼睛注视着卫珩：“卫珩，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弱不禁风。”

蔚明真狐疑抬首，朝卫珩扫去一眼。

“二公子，老夫人说，她会亲自过来看您。”

卫珩眼底生出困惑之色：“你昨晚上不是……”

声音轻轻柔柔，却颇为熟悉。

卫珩见蔚明真看来，且眼神还带一丝探究，忽地就想起他趁着她入魇抱着她的事情，顿时一阵心虚。不过卫珩万不想明真讨厌他，纠结许久，还是决定全盘托出。

蔚明真听到外声音，看向卫珩。

卫珩没必要事事亲力亲为的来伺候她，衬得她宛若被人抽了手脚似的连动都不会动了。

手轻轻搭在卫珩的腕上，冲他轻微摇，并轻声说：“我见。”

卫珩几步上前走到蔚明真旁：“你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