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明笑，“菩萨也会觉得我很恶心，对不对？果然我这样的人天理难容人神共愤，是吧？”边说，边又向前靠近，抬手正要摸到小黄的瞬间，就听门口有人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小黄摇，缩到椅子里，“你起来，我不需要这样。”

小黄有些同情地看着他，文昌明的整个人生似乎都错了，大错特错。

文昌明坐到地上，仰起那张丑陋的脸看着小黄，轻轻地说，“我也不知……你知不知，殷家是我杀的，书院的火也是我放的。我强了嫂子，还勒死了她，后来用砒霜毒死了我哥还有店里的伙计。在齐奕的大营里呆了一阵子后被发现，他砍了我一刀，以为我死了就把我扔到了野地，然后就被瑞王救了。”

文昌明捧着鞋子歉意地：“你别紧张，我不敢什么的。”

小黄一愣。

小黄就觉手脚冰冷，摇，“我不需要。”

“所以我决定了！”文昌明低笑着：“我要依照我的本来过日子，我要坏人，最坏的人……嘿嘿。”边笑，边伸手帮小黄穿上那只鞋子，捧着小黄的脚，凑上去轻轻地在鞋面吻了一下，低声：“用你那双最干净的眼睛看着……看我这个恶人最后会有怎样的收场，好不好？！”边说，边爬到小黄前，，“来，坐到我背上来，你想上哪里，我带你去。”

“对！”文昌明点，“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知不是这样的，人是不同的，有些人天生就是干干净净，但有些人天生就该又丑又脏！”

吃惊地转过脸，文昌明就见门口站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肖洛羽。

“不要紧的！”文昌明仰起脸来一脸虔诚地看着小黄，“我是心甘情愿的，你的狗我很高兴的，来。”

小黄看着文昌明的举动，还有脸上的表情，摇摇问：“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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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明歪，紧紧着手中那只和他手掌差不多大的鞋子，笑：“为什么……我也不知啊。我一直都想有一些作为，但就是不能成功。”文昌明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鞋子喃喃自语，“我脑子里经常会有些邪恶的念，我知那样不对，但我就是想……”霍地抬起，文昌明看着小黄，“我本来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是一样的，大家都是里面坏，外面好……直到我看见你！”

甚紧，最后小黄挣脱了出来，鞋子却留在了文昌明的手里。受惊地往后退开，小黄紧张地看着文昌明。

“我杀了好多人，你知不知？几十条人命了吧……但是你说，像我这样的人早就应该天打雷劈了是不是？可老天爷对我却很好，连死都没死成，现在还把你送到了我面前，你说……那些书上说的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会不会都是骗人的！”

从容地走进房里，肖洛羽打量了文昌明一眼，抬手拿起桌上的茶杯

小黄轻轻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眼前的这个文昌明，已经不再是人了。

“……”小黄就觉一阵心悸，“为什么……”

“我？”小黄不解。

文昌明看了小黄一会儿，脸上的那种讨好敛去，缓缓站了起来，冷声说，“连你这样的小菩萨，也有没法包容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