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咧嘴笑了。

大哥穿不下的给二哥穿，二哥穿不下的给他，哥仨一直都这样，当然过年

越闲着越伤离别，凝香拿出针线筐，准备帮孩子们夏天的衣裳。三个孩子年年都长个子，不像她与陆成，还可以穿去年的旧衣裳。

“阿桃过来，嫂子帮你量量。”阿木阿南的凝香心里有数，阿桃的她就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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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嫂子要给她新衣裳，阿桃神稍微好了点，乖乖地跑到了嫂子跟前。

凝香再信他就是傻子，抿紧了不搭理他。

阿南瞅瞅哭哭啼啼的两个姑姑，终于意识到了不对，瞅瞅娘亲，突然朝二叔伸手，“二叔抱！”

“好了，我们走了，如果不出差错，应该能回家过中秋。”

陆成顿时有了目标，想方设法地她出声，凝香敌不过他，没过多久就莺啼似的哭了起来。

陆言轻轻叹了口气，松开两个妹妹，转要走。

成笑了，故意轻.佻地：“多叫几声好哥哥，兴许我会早点放了你。”

凝香不适应的。

凝香坐在板凳上帮小丫量，量好了，忽然瞥见陆定从老院灶房走了出来，背起放在屋檐下的筐就要出去。凝香知他要去附近的山上捡柴禾，多看了少年上的旧衣裳两眼，凝香唤：“三弟过来一下。”

驴车带着哥俩渐渐远去，众人回屋坐了一阵，陆季安陆氏等人都回家去了，陆家偌大的院子，除了阿桃阿木阿南，就剩凝香与陆定两个大人。陆定是个寡言少语的，因此少了爱说爱笑爱逗孩子们的陆言，家里顿时显得冷清了起来。

将怀里的胖侄子交给嫂子，陆言最后一次看向其他亲人，目光落到周玉上，陆言嘴角笑容加深，走过去摸摸阿木脑袋，摸摸阿桃周元陆樱的脑袋，跟着顺手般也了周玉脑袋，戏谑：“你们几个都听话，哪个敢不老实，我不给他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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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叮嘱的这些天早就叮嘱了遍，现在再说也还是那些话。

因为清早陆言就要随陆成一起去留仙镇，陆季安一家与陆氏娘仨昨晚在这边住的。

陆定立即明白了，想到出屋时看到嫂子替妹妹量尺寸的情形，耳有点热，停下脚步，垂眸：“嫂子给他们吧，我穿二哥以前的就行。”

真到了这时候，陆言发现自己比预料地还舍不得家，舍不得兄弟妹妹，舍不得温柔的嫂子，舍不得可爱的侄子，更舍不得和好如初的表妹，可是再舍不得，他也得走了。

凝香趁小家伙不注意，偷偷掉了眼泪。

“二哥你早点回来！”阿桃突然扑到兄长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陆言脚步一顿，回看看傻侄子，笑：“阿南等着，二叔出门去了，回来给阿南带好东西。”

陆樱也扑了过去。

越是舍不得分别，分离的日子就来得特别快，好像没过几天，月底就到了。

陆言一手抱一个，低哄时悄悄看了眼对面的表妹。

周玉也掉了泪儿，但她十三了，不出再抱着表哥哭的事，特别是旁边这么多人都看着。

陆定愣了愣，不懂嫂子喊他什么，放下筐走了过来，走到一半，阿桃笑嘻嘻地对他：“三哥，嫂子要给咱们新衣裳。”

“走吧，别迟到了。”陆成站在驴车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