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嗯了声。

都睡熟了，夜晚再次归于平静。

一大早就看到个漂亮娃娃，凝香忍俊不禁，看看窗外，天色尚早，再瞥了眼背对自己的陆成，凝香笑着指指弟弟

二叔三叔呢？

闻着她上的淡淡清香，陆成长长地舒了口气。

阿南惊喜地叫了声，不懂娘亲怎么跑爹爹被窝来了。

阿南震惊极了，钻出被窝一骨碌站了起来，想往门口望的，却见爹爹旁边还躺了一个人，炕最里面的被窝里也有个人，两人都背对他躺着。

估摸着孩子差不多睡熟了，陆成正要将人放到阿木边，小家伙突然抱住了他。陆成一下子心了，毕竟这两年都是抱着儿子睡的，骤然分开他也舍不得，便替阿南掩好被角，一家三口睡一个被窝。

陆成稳稳抱起她，放回东屋炕上，小心翼翼替她穿好中衣。等他关好屋门了油灯再次钻进被窝，小姑娘已经睡着了，陆成贪婪地将她转到自己怀里，她顺势往他上蹭了蹭，转瞬又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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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家都在睡觉，阿南本能地没有叫，好奇地往爹爹跟前走，偷偷地要看爹爹后的人是谁，小脚丫子却踩到了被子底下爹爹的手臂。小家伙也知自己闯了祸，紧张地看向爹爹，见爹爹没有醒，阿南咧嘴笑了下，赶紧扑到了爹爹上，笨拙地爬了过去。

小家伙每次夜里嘘嘘完都得跟他玩一阵才睡，所以陆成抱阿南进了他与凝香的被窝，怕儿子吵醒累极的妻子，陆成将儿子放到了另一边。睡了半宿，阿南已经忘了爹爹成亲这回事了，加上天黑看不见，躺下后小家伙就往东边爬，坏笑着要去抓二叔。

娶回家了，真的娶回家了。

“嗯，半夜得把一泡。”陆成还没享受够夫妻独的滋味儿，只是见她眼帘不停地打架，他亲亲她额，柔声：“你躺着，我抱你回去。”

心满意足，他也睡了。

阿南抿抿嘴，一边摸着爹爹的膛一边泛起困来。

不知过了多久，炕传来阿南的小声哼唧，小家伙半夜差不多都这个点醒，陆成也是习惯了，立即爬起来去抱儿子，再站到地上。夜壶在北边放着，陆成抱着儿子去那边嘘嘘，阿南眼睛，仰叫他，“爹爹。”

“娘！”

这次凝香却不怪他，因为她知他已经竭力照顾她了。

怪他没忍住。

阿南是第一个醒的，虽然他小胳膊肘撞到陆成时，陆成也醒了，但坏爹爹存心要逗儿子，装睡没有睁开眼睛。阿南眨着眼睛看爹爹，摸摸鼻子摸摸脸，玩够了，笨拙地转，想要去找二叔，结果一扭，东边炕竟然没有人！

没等他碰到并不存在的二叔，陆成将人抓了回来，熟练地拍觉。

慢慢的，窗外有了点亮光。

有些累了，呼平复下来，凝香蹭了蹭他膛，困倦地：“回去吧，阿南晚上会醒吗？”

阿南笑了下，来了点神。

陆成心中懊恼，拥着她，贴地帮她将脸上汗的长发别到耳后，自责：“又哭了。”

上突然砸下来一个小家伙，凝香皱皱眉，醒了，目光从对面弟弟的背影掠过，率先往下看，刚好阿南吭哧吭哧地从她腰那儿爬了上来，娘俩一个低一个仰，便看了个对眼。

凝香确实懒着动了，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