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想的更多，夜里过来跟侄女数落陆成，“你说他准备二十两什么，给了你照样是你们夫妻俩的，还不是放到一起花？不如聘金给十两，你嫁过去了再把钱交给你着。现在好了，他娶你出二十两，往后老二老三成亲，出十两你两个弟妹会高兴？出二十两，谁掏钱？”

腊月二十三小年，很喜庆的日子，天公却不作美，一直都是阴着的，吃完晌午饭，雪花飘了下来，开始很小很小，没过多久就变成了鹅大雪，待到后半晌，地上墙树梢，前排人家的房上，全都白了。

李氏领着三个姑娘在灶房门口看。

二十八定的亲，转眼就进了腊月。天寒地冻的，地里没有活计，庄稼人都闲了下来，早上在被窝里睡到天大亮才起，饭后要么去相熟的人家串门，要么就在家里待着。今年徐家凝香回来了，还多了新媳妇平，显得特别热闹。

。

阿木喜欢下雪，拉着堂兄让堂兄陪他堆雪人。

凝香送她出门，了灯钻进被窝里，情不自禁地想他。

现在陆家可就陆成一人赚钱呢。

最直接的就是聘金了，二十个专门从钱庄换来的一两的小元宝，整整齐齐地摆在铺着红绸的盒子里，一路从东林村抬到了徐家。村子里的聘金，二两到十两算是比较常见的，二十两不是没有过，但也算稀罕的，没人不羡慕凝香命好。

都是人之常情。

村里男人十八岁成亲都算是比较早的了，听陆成的意思，别看陆言明年就十八了，似乎一点那方面的心思都没有，反正陆成有手艺，全靠他一家子吃穿也不愁。

说完贴己话，李氏回东院睡觉了。

别怪她的多，哪个当长辈的不替晚辈考虑？陆成姑母还嫌弃阿木呢。

侄女还没嫁过去，李氏已经考虑到妯娌关系了。要是陆言陆定自己能攒二十两，她半句话都不说，可二十两哪那么好攒？陆成是在果园当事才有工钱，单靠种地，陆言哥俩得攒多久，最后还是得陆成当大哥的凑钱。是，陆成是大哥，这是他该的，但加起来四十两，这也太多了，想想李氏都替侄女肉疼。

大壮背对李氏等人朝他挤眉弄眼，意思是两人偷偷去。

“他有本事，在果园四年就挣回来了，再说那些樱桃树也赚钱的。”凝香笑着算账给大伯母听，“而且二弟……陆言是因为得留在家里烧火饭才脱不开，等我嫁过去了，他应该闲不住。陆定还小，说亲早呢。”

徐槐帮堂弟好帽子，搓搓手，领着小家伙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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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也是今日才知陆成准备了这么多，心里忍不住算了一笔小账，就猜测陆成几乎是把家底都给了她了。欢喜的同时，又嫌陆成太招摇，她又不是好面子的人。

阿木怕大伯母，小声拒绝了好伙伴，“我不去，你也别去了。”

阿

李氏何尝不懂这个理，她就是提醒提醒侄女心里得有个数。

这边的动静引了隔的大壮，男娃穿得圆球似的跑了过来，帮忙攒雪球，玩着玩着扭朝阿木：“北河肯定结冰了，明天咱们去北河玩吧？”

“去个屁，谁敢去我给谁一大巴掌，过年都别想吃肉！”李氏立即瞪眼睛骂。

年关将近，又是扫房又是准备年货，忙碌起来时间过得就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