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嫣然起：“我去看看。”

李雍站起将季夫人迎到椅子上坐下。

李雍给季夫人磕了，声音没有了刚才的清朗，多了几分低沉：“不能，这件事虽然错在我，但是我不能就此自戕赎罪，但是季家和嫣然有事我会舍命相护。”

……

容妈妈摇摇：“夫人还没有消气，姑爷就在那里跪着，什么话也不肯说。”

季承恩知五姓望族没有那么容易对付。

这是他们早就料到的，李雍不想躲过去，也不肯和她说起这些事，她隐隐约约猜到是这个结果。

李雍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没有任何的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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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了，”季嫣然眉眼舒展开拿起手边的医书，仿佛将所有的烦恼全都搁下，“就让他自己去置。”

季夫人整个人都在颤抖：“你还敢承认。”

季夫人眼睛有些发红：“我问你，如果嫣然在太原时死了，这其中有没有你的过错？”

李雍刚进门，消息就传到了季嫣然屋子里。

季承恩刚想到这里，只听季夫人的声音传来：“我有话要问你。”

李雍面色不改，撩开袍子跪下来：“有我的错。”

母亲满腹的委屈总要有所发放，方才不见她就是这个原因。

“别叫我岳母，”季夫人声泪俱下，“你算是哪门子女婿，连迎亲、拜堂都不曾，更没有尽到夫婿的责任，我不会认你这个女婿。”

“怎么样了？”季嫣然问过去。

季承恩伸手拉住了季夫人：“给我回去……”

“好了，”季承恩皱起眉，“你这是疯了不成，没有事却来闹孩子……现在不是好端端的……”

“三爷不让您过去，”容妈妈，“就是李家事让婢来知会一声。”

李雍没有迟疑：“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什么波折都能度过，您要相信嫣然。”

冉家。

“闹够了没有，”季承恩忽然扬声，“我都说了，两个孩子都有错，雍哥已经赔礼，你还要干什么。”

冉九黎将手中的牡丹插入花斛，满意地点了点：“一会儿

季承恩惊讶地看着妻子，今天到底都怎么了。

“岳父，”李雍，“岳母责怪的对……”

李雍是算准了时间才会登门。

“还没有醒酒，不过看起来没有大碍，出入过军营的人，不怕这一顿酒，”李雍说着微微一顿，“不过这些日子京中会有异动。”

季夫人却不肯罢休：“我只问他，我们家嫣然怎么不好，被他那样对待，你既然知有你的错，就说一说错在哪里。”

“老爷，您瞧瞧，”季夫人，“他明知自己有错，却还是说些好听的来哄我们。”

“嫣然如果死了，那是一条命，”季夫人眼泪再一次落下来，“你说的那么好听，不是什么错就能原谅，你想不理睬她就不她的生死，你想求我们将从前揭过去一切都可以万事大吉，哪有这种理，我就问你，如果嫣然死在了太原，你能不能赔命给我。”

能有什么疑惑，不过都是江家那些人用出的手段。

李雍点点：“若是有什么疑惑您可以问嫣然和我……”

被李雍这样一说，就有种风雨来风满楼的感觉，季承恩也正色：“是不是哪里已经传出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