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晓内心里的恐惧。
季子安接着dao:“这两日陆续会有人和药材运过来。”
说话的功夫,那些士兵和黑袍人已经走到了几人面前。
严院使还没询问,季子安已经看向那些人dao:“这些是福康院和卫所救治的伤兵还有患了疠风的病患,伤兵不用说自愿来帮忙的,黑袍人是嫣然得力的帮手,若不是嫣然有事吩咐他们去zuo,他们早就到了。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愿意来诊治病患的郎中,往日行悲悯之事的贤良人家都会遣人来。只要此次之事效果显著,日后但凡哪里有瘟疫,他们就会这样行善举,为朝廷分忧。”
严院使没想到季家还有这样的安排。
要知dao皇上一直以“仁君”自称,绝不会阻止这样的救济。
这对疫症是好事,他们却要被掣肘,因为来的人太多,他们不可能一一买通,与他们上下一心。
万一被人捉住把柄,可就真就……到时候太子爷绝不会冒险保他。
“走吧。”
季子安向前走去,偌大的力气不由得季元征挣扎,差点让季元征一个趔趄摔在那里。
他不去,他不能去。
“进去之后,咱们就不出来了。”季子安咂嘴,果然英豪不是那么好zuo的,他心里害怕也要吓吓季元征这小子,“兴许我们都会死在那里。”
将恐惧说出来果然会好一些。
“看看你先染上疫症还是我先……咦,你小子哆嗦什么。”
季子安瞪圆了眼睛,他当然不能承认发抖的人其实是他。
季元征只觉得被人揣进了一块冰在怀中,听到季子安的那些话他几乎要惊骇的晕厥过去。
进去之后,就出不来了。
“还有什么要交代给家里的,现在说出来请人带回京去。”
终于在季子安这句话之后季元征再也忍不住大呼起来:“我先不进去了,我就……不进去了……”
“那怎么行?”季子安看着眼前那高高的城墙,“我们怎么能让嫣然自己孤零零地在那里,我们要去陪着她,支持她,维护她,就算别的事zuo不了,也能站在她shen后,至少让她放心地向前走。
总之,有我们在谁都别想欺负嫣然。”
季子安说着脊背再一次ting直,只要想到这些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季子安一步步向前走,那些黑袍人就跟在他shen后。
季元征已经被围起来,正当他tui脚发ruan时,就被shen边的黑衣人提了起来。
这些都是得了疠风的病患,季元征xiong口一滞,就要晕厥过去。
季子安见状微微翘起了嘴chun,他就知dao老太爷一家会在这时候对嫣然下手,既然狗改不了吃屎,他就让季子安吃个够。
“严院使,”季子安转过tou明媚一笑,“您也来啊。”
田老太爷还在犹豫要不要帮季嫣然,季嫣然虽然收了那么多药铺,没有人帮衬的话也是枉然。
他们已经看在常宁公主的面子上过去帮忙,可是这样一来就有陪着她胡闹之嫌,他们不顾生死地留下可是要医治病患的,他到底该不该救季嫣然,听说季大人也是个正派的好官,可是许多事又不能只讲情面。
田老太爷想着这些左右为难地踱步,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决定。人一旦有了声望就会shen不由己,不可一味偏私,希望林家和李季氏能够明白不要怪他。
“父亲。”田老爷快步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