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禹的及时止损，保住了大分东的利益，不至于让大家亏损得太厉害。

“你太看得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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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季时禹的艰难和落魄相比，宏诚汽车就风光多了。

“希望下一次见面，我能把大新得比我父亲更好，向我父亲证明，女子不如男是个误解。而你，能重新回到巅峰。”

一边拧着钥匙，一边抱怨：“之前还是太抠门了，锁都生锈

半年时间，长河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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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长河团队，该散的都散了，唯一保留的，是溪山分，因为整完全没法经营下去，收购都没人要，最后由季时禹自己接手下来，准备继续经营。

季时禹停好了车，拿着钥匙去开仓库的大门。

路上，季时禹开着那辆唯一保住的“奢侈品”――轿车，一路沉默无语。

他想，他大概只能想到池怀音一个人的名字。

季时禹无奈地笑笑：“没办法，我不知我们到底收购了多少废旧的电池，要来看看，心里有数。”

池怀音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表情。

唯一的仪式感，是这一天，是他们当初确定在一起的日子。

如果要季时禹回忆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是谁。

长河电池易主之后，厂区自然挂上了大新的招牌。

……

自燃事件过去半年多，他们公司自主生产的汽车，经过调整之后再次上线，因为从发动机到所有零件全是自主研发，所以价位创历史新低，首批生产的3000辆微型轿车，一经上市，便销售一空。

车窗外是迅速发展的城市风景，高楼大厦像雨后春笋，地而起，和80年代，季时禹刚来森城读书的时候，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你还会成功的。”

“我不怕。”语气是那么坚定

池怀音说：“我就知你会来看仓库。”

没有什么庆祝的仪式，上午拿完结婚证，下午还要赶回溪山分收拾烂摊子。

新婚礼物，是一盒进口巧克力，池怀音因为舍不得，一直没有吃。

三十而立，季时禹在这一年完成了自己的人生大事，娶了池怀音，却是在这么落魄的时候。

……

没有婚礼，没有喜宴，一切都发生得静悄悄的。

坐在副驾上的池怀音，伸手过去，握住了季时禹右手，用力了，仿佛给了他无穷的力量。

原本的旧招牌被运到了溪山分，季时禹却没有将招牌挂起来。

齐莎站了起来，与季时禹握手。

季时禹是个仪式感很重的人，他选定的这一天。

遣散团队那天，很多人都哭了，季时禹也感觉到难受，可是很多事情，不破不立，他只能这么选择。

大家也不懂，他到底准备怎么办。

开车进入厂区，季时禹一路开到了仓库。

森城自1978年建城至今，也迅速成为国内超一线的城市，以非常迅猛地速度跟上北都和海城。

“以后，会很艰难，你会害怕吗？”

1998年12月27日，季时禹和池怀音结为夫妻。

季时禹和池怀音一同回到厂区，溪山分厂区本来就老旧，当初投入进来的钱全都用来购置机和建立绿色生产线，没有太多投入修缮，如今遭逢变故，那种萧条的景象，看着还是让人觉得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