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吴态度好了些，莫恬也得了些许宽。是啊，现在也没有要娃娃的计划，好好补才是要紧事。

“我觉得你应该去问清楚，‘禁房事’究竟是怎么个禁法？”

果然，风无痕看上去不太高兴。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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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日热……确实是寒症。依我们掌柜看，姑娘本质就偏寒，本来不碍事，用些温热的药材能补回来。不过恐怕受寒症侵时间过长，影响了内肌理，过寒，受孕就不容易。”

嗯？

“姑娘，开了半个月的药，你先吃着。单子上的注意事项要好好遵守，我们掌柜说了，非常重要。”

算了算，这些药量可以喝半个月，也就是说，这半个月，她都不能和无痕行房。

“好吧，既然大夫这么说了，我们理应遵守才是。药理我不懂，不过以鄙人浅的看法，是不是只要我不内，你不，就不算犯了禁忌？

“服药期间禁房事。”

的病，光号脉是看不准的，通常需要躺下按按肚子，或者是看看下面。这位神医仍是把脉，或许自己并不是肚子那块有问题。

悬壶药铺就有药房，莫恬图方便，直接就往药房走。边走边看，当归、川芎、禹余粮、川姜、艾叶、黄耆、白芍、吴萸、生地、官桂……药物都是寻常物，不过使用方法和平常不同，比如香附要用醋煮，艾叶要用酒煮。

“不过姑娘也不必过于担忧，怀孕一事本来就不是女方一人的问题。可以慢慢调养。怀孕也要看机缘，不必急于一时。”

莫恬在药铺当差一段时间，知服药有所禁忌，也帮一些妇人抓过药，如果是下沥血、瘙之类的病症，确实需要禁房事，可是她是寒，也需要禁吗？

临走前，她又回朝幕帘那望了一眼，在烛光之下，那地方显得格外孤寂，她突然有种感觉，里面坐着的那个人一定非常寂寞，他全程没有和她说过话，但是短暂的接告诉她，这人生清冷，纵使锦衣玉食也无法美食甘寝。

无痕抓住她乱动的小手，伸进他内袍里，放在膛上，贴着肉，的。

“禁房事有很多种情况，是不能接受阳，还是不能阴？如果是前者，就表示我不能进去，后者的话，你可要控制一点。这都没说清楚，你那大夫也太草率了，不若明天再去问清楚。”

忍不住，也得忍。小不忍乱大谋，为了以后的生育，他会理解的。

莫恬答应着正要抽回手腕，忽发觉帘子那边的人暗暗扣住了她，他的指尖不像之前那么凉，似乎有种焦躁的情绪透过她的血传过来。

“丢死人了。”莫恬将手从他膝盖窝里抽出，轻轻捶了他一下，“谁要去问啊！”

“我们掌柜会开一些温补的药物，一会你去药房抓药，照着医嘱先吃一段时间吧。”

她倒是没问题啦，就是无痕，不知忍不忍得住。

莫恬拜托小芳帮忙抓药，她一边计算银子一边看使用说明，当读到最后一条时，神情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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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把脉的手骤然收紧，不过莫恬以为掌柜怕被她传染，心思没放在上面。

听着莫恬“我们掌柜”长“我们掌柜”短的，无痕有些不舒服。

想必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风无痕知莫恬打小就有寒的病，天一冷就手脚冰凉，现在已经进入了冬天，晚上她总是睡不好，所以他习惯握着她的手，裹着她的脚，为她取。

一件墨青色的长袍挂在上面，料子就是寻常人家经常用的葛布，质朴的衣服，奢华的屏风，掌柜看上去矛盾的。

不过，她只说自己寒，需要滋补，没说怀孕一事。

莫恬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小腹上，看来她的担忧不是没理由的，“难以怀孕”这件事还是受打击的。

等待过程中，莫恬闲着无事四打量这临时搭建的住，床榻也被幕帘遮住了，看不见，倒是一扇四折琉璃屏风引了她的注意。从雕工上看，那琉璃应该是上等品，她听哥哥说过，琉璃是黑山国的特产，品质透亮的不多见，这扇屏风应该是极昂贵的物件。

“咳咳。”只听幕帘后面的人清咳两声，吴便又凑了上去。片刻，他抬问：“姑娘之前是否染了寒症？”

吴又和那人比划了一阵，得了掌柜授意，他抬笔为莫恬写了一张药单子。

“大约是去年秋天，得过廿日热……不过现在已经好了，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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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恬顺势轻轻掐了他一下，嘟着嘴：“你又不是大夫，不要瞎说。听说我们掌柜可神了，今天来的小姐夫人，全是冲他去的。”

寒症？莫恬垂下眼睑细细思索，之前得的廿日热应该就是寒症。

“这有什么可问的，大夫让禁，就禁了呗。”

晚上，莫恬钻进被窝，蜷着靠在床，一本正经地和风无痕说了要吃药的事。

“我怎么觉得这医嘱不合常理。如果女子寒，不应该更需要男子吗？补充阳才能治标，按我说，照我的方子才对，你那掌柜八成是江湖庸医，不可信。”

不过也只有一瞬，快到莫恬以为自己会意错了。

莫恬双手接过，连连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