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了，目光深沉的盯着云招福：

“魏尧不觉得你对不起他，也不觉得他的事情有多不情愿。他只是了他觉得他应该的事情。”云招福看着面前这个拿着茶杯若有所思喝茶的女人，郑重其事的说：“娘娘，别人不理解魏尧也就算了，可是您不该不理解他。他一心想要你眼中的好儿子，想要把放在外的外祖一家重新迎回京城，为的不是自己的地位稳固，而是很单纯的为的你们。因为您是他的母亲，因为外祖一家是被他的父亲放的。所以他觉得自己有责任要挽回这一切。这才是让他这么多年撑下去的真正原因，外人怀疑他的动机，但我觉得您不可以。”

“你知魏尧生活里是些什么习惯吗？他吃饭很慢，怕噎着，因为小时候在里被人害过；他水很好，因为被人不小心推下水的次数多了；他勤练武功，因为不想再被人欺负，他喜欢插花，不会喝酒，喝醉了都要等到房间才表现出来，他会收拾，喝醉了酒，能在房间里搬搬弄弄，洗洗一整夜……这些事情，你作为母亲，你知吗？裴家被放西北，您被送出外，魏尧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在这吃人的里活下来，你们知他经历了什么吗？所以，别再说你们是为了他，这都是你们自欺欺人的想法，仔细想想，你们听说魏尧要撂挑子不干了，是真的痛心疾首，还是怕魏尧离开之后，你

裴氏拿起茶壶，在云招福面前的空杯子里倒入了茶水，杯子是细腻的白瓷，茶是碧绿的青，映衬的特别好看。

云招福打断裴氏：

云招福今天答应进，其实就是为了跟淑妃说这些话，这些魏尧没有说出口，也不打算说出口，但是却不得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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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经历了变故，是我对不起他。让他小小年纪，了那么多不情愿的事情。”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我，他不想继续撑下去了，是吗？”裴氏的话锋开始变得犀利：“这么多年来，裴家对他的帮助，岂是他说不想要就可以不想要的？多少条人命，多少责任，全都在他肩上背着，他说不干就不干，说撂挑子就撂挑子？他是把这一切当儿戏了？他从前不这样，自从娶了你之后，他就像变了个人。我与他的外祖为将他捧上高位，费了多少心血，为了他……”

没由来的，云招福的话让裴氏想到了魏尧小时候，因为背错了一篇文章，输给了太子，裴氏罚他着书跪在太阳底下，那时候的魏尧，连十岁都不到，把书高高举过，被夏日的阳光蒸晒的汗浃背，到太阳下山之后，他才勉强背出，那天她对他很不满意，让他自己回去反省，那孩子步履蹒跚走在回廊上的背影，确实像是云招福所言的――孤独。

冷情伪装自己的话，兴许连长大都是问题。”

“娘娘，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们为的是你们自己，别说是为了魏尧！你们利用他对你们的亲情，让他替你们了这么多事，世人都说，裴家十年蛰伏，一朝回归，还是那个裴家，可谁又知，这十年是谁替裴家运转这一切呢？魏尧为裴家的，只多不少，多少条人命，多少责任……这些人命不是魏尧欠下的，责任是你们强加给他的，他都一声不吭，默默地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