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钟琳皱眉，把钱拍她面前，“她还把房钱算给我了。”

*

钟恒知，许惟就这臭病，她喜欢跟人分得清清楚楚，欠别人的都一定还，那时候只跟他和林优亲近一些。

电话那，方英支吾两声，说：“去过一趟，陈护工把她照料得好，我也问了医生，医生没个准话，就说情况不严重。”

钟琳开门见山地问：“你跟许惟什么情况？崩了？”

许惟早上接到孙虚怀的电话，他亲自到长饶酒店来接她。许惟让他在楼下等着。她去洗手间化了个淡妆，换上从江城带过来的一套半新不旧的的衣裳，普通T恤热，都是去年的款。

钟恒一听就不爽：“你想多了。”

没一会，小赵把钟恒拉来了。

钟恒回屋，冲过澡，十点半躺到床上。

“怎么回事？”

许惟没打电话，也没发短信来。

晚上十点，钟琳的客栈来了一批新住客，一共是两家人，客栈房间不够住，少了一间。钟琳想起许惟住的那间大床房还没收拾，立刻遣了小赵上去换床单被套。

方英松了口气，“能醒就好，老这么拖着又要连累你，从小到大都这样，她就不让人省心，你们两姊妹我都一样生下来的，就隔了五分钟，她怎么就不像你。”

钟恒看了两眼手机，瞥见上日期：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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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惟不想听她说这些，“我挂了。”

“好的，你别挂着。”方英过了五十岁，一讲话就容易唠叨，但在这个女儿面前格外克制，“你外婆的好多了，这两天没那么痛了，你怎么样，还忙不忙？”

“还好。”许惟停顿了下，问：“你去过医院没有？”

许惟嗯了一声，说：“我早就问过了，轻度的脑损伤，昏迷一个月都是正常的。”

钟琳脸色一变，有点惊到了：“她怎么跟我见外呢。去去去，你把钟恒给我叫来。”

“哎，等一下，囡囡。”方英说，“你什么时候回家来？”

小赵把情况一说，钟恒沉默了一会，没多说什么，丢一句：“给你就收着。”

太阳很烈，是个高温天。

孙虚怀笑了笑：“许小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土豪。”小赵说，“这是我在许小姐那屋枕下看见的，我数了数，刚好够她那几天房费的。”

“不知，等她醒了再说。”

她从背包里取出那本绿色记事本，从前往后看完，靠在沙发上闭眼回顾了一遍，确认全记住，便把写过字的那些都撕下来，拿打火机点着，对着烟灰缸一张张烧掉。

等把客人安排妥了，小赵摸出一小叠红票子放柜台上，“琳姐，你瞅瞅。”

许惟十三号来的，算了算，她来了八天。

她拖着行李箱出电梯，到了大厅，孙虚怀从休闲区起，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许小姐。”

挂掉电话，何砚的消息来了，许惟看完，清除了手机里的各项记录。

“吃过了。”许惟说，“家里好么？”

，你吃了饭没有？”

钟琳翻个白眼：“干嘛啊，送我的？”

七月二十一号，周二。

*

许惟点了个：“孙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