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铖知他的父亲也是一名警察，当年在李肖然二十岁的时候出任务时中枪牺牲的。

“你别走。”

“你真的跟他不是一对？”沈自远眯着眼睛打量他。

“我……梦见我的父亲了……”其实还梦见了你。

“周――”李肖然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咙，场景一转移，眼前出现了他之前诱捕的嫌犯。

“当然不是，我们是哥们。”李肖然哭笑不得，“而且，我们都不是gay啊。”

“不――”

“沈叔！”李肖然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太不爷们了，只能祈求一向嘴毒的沈叔放过自己一了。

周铖贴地没有去追究他泛红的眼眶，只是重新给他掖好了被角，提起水壶打算去水房打水。

老医生当机立断给他绑了个血压计，看着正常的心和血压值，又瞧了瞧他脸上还未褪去的红，下了诊断，“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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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犯人用枪比着他自己的肚子上的那一圈炸药，一声枪响，炸药就在李肖然面前爆炸了。

李肖然知周铖对自己很好，可是却不明白沈叔何出此言。

听着和梦境中同出一辙的话语，李肖然再也忍不住了。

周铖顿时愣住了，强忍着内心的悸动，低试探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怎么了？不舒服？”

其实，他要是能醒过来，让他干什么都好呀，他什么都可以答应。

“是下午五点！”沈自远没好气地看着他，“你昨晚半夜开始发烧，那小子估计没睡，发现你发烧后几乎闹腾得整层楼的医生都知了。”

“不难过，我陪着你。”

“我没事。”

他说，“你也有在乎的人，我就让你连他的尸都找到。”

李肖然嘴里的那句――“以后不要离开我”在尖上绕了两圈终归还是没有说出口。

周铖松了一口气，老医生也终于放了心，“你昨晚……”

“别摸了，他隔半个小时给你喂喂水，喝不下去就用棉花。”沈自远瞪他，“以

李肖然盯着他和自己梦中重合的背影，不断地告诫自己，那是梦，那是梦。

李肖然看着外微薄的日照，猜测：“五点？”

热浪混着砂石碎片扑面而来，可李肖然已经不了这么多了，他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尸被卷进了爆炸中，灰飞烟灭了。

周铖知越是外表无坚不摧的人，其实在脆弱的时候反而格外的孩子气。

李肖然终于厘清了梦境与现实的区别，平缓了情绪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松了手。

李肖然突然翻，搂住了原本坐在病床边打算起去接热水的周铖。

也让他格外的心疼。

“别看了，人家都走了，你都快成望夫石了。”老医生凉凉地说。

周铖任由他抱了自己十多分钟。

“周―铖――”

什么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后面的话就接不下去了。

李肖然终于睁开了双眼，引入眼帘地则是周铖熬得满是红血丝的双眼，还有那一下巴的青茬。

李肖然瞬间闹了个大脸红。

沈自远对此不置可否，点点，“那你当我没问过。”话锋又是一转，“不过那小子可对你够上心的。”

“你以为现在几点？”

李肖然摸了摸自己扔有水分的嘴，内心顿时变得酸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