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晔看着他的神情，知他是被压抑了太久，不想要再隐忍。数年来，东一直在舒王的高压之下，无法气。太子已经放弃了抵抗，看见舒王就退避三舍。只有广陵王不肯认命，还在奋力抗争着。可那样一棵苍天大树，要扳倒又谈何容易。

徐氏看了李慕芸一眼，对她说：“多亏你有这个阿弟。将来就算郭氏入府，只要有他在，广陵王心中总有你的一席之地。你可明白这个理？”

笑容淡了些，望向旁边的水仙花：“她能明白最好。若不能明白，我也不会强求。郭氏入府之后，我非但不会冷待她，还会对她很好。”

“您按自己的想法去吧。”李晔妥协。

这些理李晔都明白，就是担心阿姐看不穿。但李慕芸不是他今日的来意。

“那又如何！”李淳忽然起，声音也高了几分，“大丈夫畏畏缩缩的，几时才能成大事？不入虎焉得虎子？若我成功了，便可以大权在握，不用再畏惧皇叔的威势！既如此，何妨赌一场？若败，我也心甘情愿！”

“今后怎么，就看你的了。”徐氏转，李慕芸连忙行礼，目送她离去。

李淳的眼神带了几分落寞：“如果你想知，我能瞒得住吗？你这段时间，陷于温柔乡中，恐怕也无暇关心我吧？”

“你子不好，需要静养，所以我让凤箫不要告诉你。你又有何错？先前你为我筹谋，已是殚竭虑。这回，我想凭自己的能力些事情，建功立业。难得皇叔没有阻止，所以你也不要阻止我。”李淳洒然一笑。

“您要出征的事，为何瞒着我？”

他这话有些尖锐，还有几分怒气。李晔看着李淳，眉心微蹙，久久没有说话。

李淳抿了抿嘴角，不悦：“所以我选择与卫国公同行，他是沙场老将，经验丰富，必能助我一臂之力。我知你是为我好，可难没了你，我就会一事无成吗？”

李晔心中一滞，欠：“是我的不足。”

“您在生我的气？还是在赌气？在长安城中您是广陵王，舒王再怎么样也会有所收敛。可是离开长安，到了沙场上，刀剑无眼，您的境会变得凶险万分。这些您都知吗？”

她有时候都觉得，李淳娶她为妻，并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为了这个阿弟。他们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李淳比对着她的时候还要欢喜。

“可舒王虽与您有共同的目的，却未必愿意让您顺利建功。河朔三镇的兵加起来有二十万之多，您率十万大军，仍是以寡敌众。此一去凶险预料，还请您不要一意孤行。”

李淳的眉眼弯了弯，单膝跪在李晔的面前，激动地着他的双肩。李晔点了点，他就扬起嘴角笑，脸上的表情欢喜的像个孩子。

李晔想护着他，有种护着小鹰的心情。可鹰到底是属于蓝天的，总会想办法去翱翔。

李慕芸没想到连徐良媛都这么说，咬了咬嘴说：“儿媳……明白。”

徐氏带着李慕芸回府，没有让下人通报广陵王，想给他一个惊喜。看到两人在花厅里相对而坐的这一幕，李慕芸的心蓦然收紧。李淳从没有这样看过她，这样的眼神，是在看一个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极其想要得到他的认可。

这日皇之中也格外热闹，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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